天在那家和服店里,就算和那位店长有小时候的情义,但也不能这么咄咄逼人啊。”
“难得面对如此温和清秀的店长还是应该温柔一些的呀。”
于是爱世就对明莎子说了一些她和贵夏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说小的时候,他们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他对她说她像青蛙,她也曾拿石头砸伤过他的脸,估计把他那垂散在额间的碎发撩起来看,还能看到一些淡淡的小时候被砸伤过的痕迹。
所以因为这样,她和外婆去他们家和服店订和服的时候,他对她说过不许她来他们家买和服说不欢迎她之类的话。
然后爱世就以一幅非常冷漠的神情说:“所以,不论后面他的父亲,那位叔叔怎么跟我们家道歉,我都没有在他们家买过一件和服,所以我就是这么计较的一个人,我只会理直气壮地觉得这是他欠我的。”
“恰好他也愿意,不是么?”
这下明莎子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至于爱世和这位年轻店长之间会不会发生别的什么暧昧的事,明莎子根本想都没有想过,因为这怎么可能嘛,爱世连身为伯爵继承人的南部少爷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从森安乡下过来的和服店店长呢……
而事实上,爱世就是以要定制和服的名义时常来这家和服店。
一开始她的确是带有些故意为难他的态度去找他的,但贵夏始终都对她很包容,并不是那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懒得跟你争论的态度,而是真的像是在补偿她什么一样。
“喂,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这样都不反击吗?”爱世抬起手看着眼前认真为她缠腰带的青年说道。
而青年手中一停,进而一边继续一边说道:“我已经不想再那样了,而我也的确因为从前的很多事感到愧疚。”
“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是这样,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会更好一些。”正好这时腰带也缠好,贵夏站直后低头看向她,然后对她柔和地笑了笑说:“这件你喜欢吗?”
见到他是真心的,于是爱世整个人的气质也从高高在上变得柔软了起来,笑了笑,是啊,人哪有那么多仇怨的东西,大家都想相处地轻松点的。
也许真的是长大成熟了吧,倒显得她之前那些故意为难他的做法很幼稚了。
因为贵夏从始至终的温柔和体贴,以及他仿佛刻进骨子里的谦卑,让爱世觉得有种很怀念的感觉,怀念起森安那个地方。
森安乡这个地方,一开始她是不愿意去的,而且刚在在那里生活的时候,她觉得在那里处处不适应,可是时间长了,她要离开了,反而却舍不得了。
也许因为贵夏也曾属于森安乡那个地方,所以她在故意为难的外表下和他就是多了一丝亲近的,仿佛亲近他,就能离自己的深爱的森安更近一些。
所以她和贵夏之间并不像明莎子姐姐想的那样,她是傲慢的那一方,而贵夏是无条件服从她的那一方。
其实他们更多地是在聊一些从前的事情,尤其是贵夏帮她试穿和服的时候。
而且明莎子姐姐也并不清楚,她在家里看起来像是在完全地解放自己,毫无顾忌地散播自己的恶意,这其实又何尝不是演出来的呢。
她想着自己要更恶劣一些,看能不能因此切断她和南部之间的联系。
现在想想,也许一开始她就错了,她何必把自己变得所谓娴静优雅呢,她以为这样就能让大家对她刮目相看么?结果就是在大家夸赞她的同时,把她像精美的礼物一样被送到别人家。
如果她一开始就这么任性,暴躁,蛮不讲理,让大家都得迁就她,也许她会过得更轻松自由一些,但这也是她在后来才明白的事情,之前她都沉浸在想要扬眉吐气的期待中蒙蔽了自己,希望她现在的补救还来得及。
所以在面对贵夏的时候,她会更加真实地展现原本的自己,而现在的自己其实相较于从前也已经变得比较平和了。
所以她在相通了之后就笑着对贵夏说:“阿夏,现在都变得跟阿云叔叔一样,完全看不到小时候的那个样子了。”
“阿云叔叔肯定很高兴。”说完,爱世自己都笑了笑。
爱世还问贵夏:“阿夏你这几年都去哪里了?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呢。”
看到爱世对他柔和的态度,贵夏的心里其实感慨中又很难过。所以,当初他为什么不早一点跟她道歉呢?
人本就是多变的,他甚至都没有想到爱世会用这种比较成熟温和的态度与他交谈,他依然还是像从前那样肤浅的认为,第一次见面时爱世那样的态度才是符合她的。
但其实她又并不是,现在他面前的爱世反而更像如今真正的她。
于是那天,他就像讲故事那样,一边给爱世倒茶,一边告诉爱世这几年他都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他的漂泊和他的艰辛,被爱世听完之后,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向往的神情说:“那真的真的是辛苦了,但我还是很羡慕阿夏你能有个这样的目标,而我什么都做不到。”
于是贵夏便不自觉地就开口问她,那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