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一定要努力攒钱,买好多好多高达手办,然后再买好多好多哆啦A梦的玩偶摆房间里头,我也是可以当小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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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XX月XX日,天气阴
小过说马上就到梅雨季节了,最近天气都不能好。敲黑板哐哐哐,我们今天去拍结婚照了,暂时先拍了内景,等出太阳了再去室外拍外景。黑心照相馆,拍照花了老子两万多!!!
不过,咱们过大帅哥穿西装打领带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嘛,再加个五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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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XX月XX日,天气晴
小过出任务去了,他说回来就领证结婚,等他的第18天。
今天跟单位同事学了点无锡话,太难了,我太难了。我心爱的帅小伙,你快回来吧!
……
XX年XX月XX日,天气阴
我明天就去缅甸,我要去找他,我在这里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他们都在骗我!所有人都在骗我!把我折磨死了,这些骗子就开心了!!?
我明天就去把他找回来,谁也别想骗我。
顾景衡觉得嗓子眼里像卡了根鱼刺,拔不出咽不下,不偏不倚就正好卡在咽喉最致命的位置。他颓然地合上日记本,咬合肌动了动,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骗子给挫骨扬灰了。
室内反常的安静,男人低头又点了根烟,咬在嘴边没吸,巩膜处渐渐洇出大片的浅红。
烟灰积了稍许,施施然落地,他的手轻轻一晃,转而以自残的方式,把那支烟掐熄在掌心。
日记本被捏在另一只手上,顾景衡自嘲地笑了笑,就在发现这个秘密的前一秒,他还在想一会儿等人回来,他要怎么把人哄回家——如果还在生气,就让他再咬几下,他咬起人来最厉害了,十足的理直气壮,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
这当口,门锁“咔哒”一声,防盗门缓缓被拉开。陆宇舟拎着豆浆包子从外面回来,看见家里的不速之客,本能地愣住。
两人的视线跨越这么多年的真相忽而无缝衔接上了。
陆宇舟很快缓过了神,表情自然地换鞋进屋,顺便还把手上的东西搁在了餐桌上,“你怎么来了?来了正好,我还想问你要房子钥匙,你家里的钥匙我还给苏阿姨了。”
顾景衡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骗子,骗了钱,骗了感情,现在居然还有脸问他讨要钥匙,看吧,跟他咬人时那副狠劲一模一样,永远的蛮横无理。
从来都不是发音不准,压根就是故意的,故意耍他,故意给他讲肉麻情话,故意从他身上找一个死人的影子。
“把钥匙还我。”陆宇舟伸出自己的一只手,还是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顾景衡抿唇盯着他。
陆宇舟看出这人脸色不对,尽量不去招惹,一个人坐到餐桌边吃起早饭,喝了点甜豆浆,侧目看了看男人:“我买了两份,你要不要吃?”
顾景衡冷笑了声,随即把手里的日记本狠狠砸向他额角,脸色彻底变得阴沉,“说清楚,小过是谁?”
陆宇舟弯身捡起地上的日记本,弹了弹上面也许并不存在的灰尘,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下一刻顾景衡已经迈到他跟前,一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口。
“小过是谁?”顾景衡后槽牙一咬,“别逼我发火。”
陆宇舟抬头,倔强地与男人对视,嘴硬道:“你管他是谁,咱俩彼此彼此吧,你跟你嫂子那点破事儿,我都懒得说。”
顾景衡厉声重复了遍刚才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我现在在问你小过是谁?你喊了三年的那个小过到底他妈的是谁!?”
陆宇舟咽了口唾沫,睫毛缓缓搭下,一股巨大的悲怆笼罩了他,原来到了最后摊牌这一步,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无所畏惧。
这种无声的忽视彻底激怒了顾景衡,他狠狠推开面前的骗子,陆宇舟受力直接往后踉跄了一下,堪堪站稳,又被人拽着领口拎到了淋浴房。
顾景衡打开花洒,按着他的头往下浇,陆宇舟不停地摇头想甩开屈辱,骂了几句脏话,就开始嚷嚷:“你别碰我……”
可是下一秒,他的唇就被男人霸道撬开,纠缠的唾液中混着腥味,几乎是生死相融。
他拼命反抗,用指甲掐着顾景衡的后背,往死里掐,可对方仍然不打算放开,气息越来越急促,他终于放弃了,软成一滩水在唇缝间喃语:“他死在缅甸了,我没等到他回来,他说回来就跟我结婚……”
顾景衡的额头还抵在他额上,舍不得分开似的,甚至有些茫然,他慢慢松开了手,巩膜处的红色愈发浓厚,“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你不配。”
声音很轻,用的是气声。
男人走出盥洗室,从餐桌上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仿佛摸过什么不洁的东西,眉眼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说出来的话也教人从头到脚锥心刺骨的冷,“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就像是随口一带,轻而易举就戳破了陆宇舟的自尊防线,他顾不上换下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