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陌生得可怕。
想要抬起手摸一摸自己的眼睛,弄清楚这究竟是真的肿胀,还是自己的幻觉。但很快她就发现,连抬手都成了奢望。
那肿胀的变化并不止她的眼睛,很快连同她的四肢一起,由里往外撑开。她的关节僵硬,浑身如同被钉上数以万计的钉子一般,密密麻麻痛感让她完全不能动弹。
她张了张口,下意识地想叫“阿夜”。
只是话没有说出口,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滑落,狠狠砸在了耳边的砂砾之中。
他既然不相信她,她又何必执着。
被拆去魔骨的那刻,她就知道自己不配“凶多吉少”这个词了。“有去无回”,更为恰当几分。
那样对待自己的手臂,并不是仅仅想要和栖夜划清界限,那个时候她的心中还存留着一分希望。
希望他在感到她痛楚的那刻,会出现,会像以前一般来解救她。
她曾经侥幸的以为,或许栖夜突然发难是想做戏给他们看,想给他们一个凄柔逃脱的解释,所以才默默承受这一切,让他的这场戏能够完美。
然而魔骨被拆了,手臂也完全划破了,栖夜并没有出现。
从那一刻起,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寸一寸,快速的往下沉。
没有尽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