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他“还想不想培养男朋友的浪漫细胞了”。
陆雪生立即不笑了。
他不能总跟江同学一样的直男式逻辑思维,这样下去标记得等到下辈子。
“你误会了江校草。”刘凯挑眉慢声细语地嘚瑟:“主要是我想喂我的Omega吃东西,腿酸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借口。”
江惟亦点头:“已经看出你并不在乎他腿酸了。”
他一定是嫉妒了。
alpha之间总是对敌对气息格外敏锐。
从刘凯跟宋旭飞秀恩爱开始,江惟亦的气息就变得不太友善,很显然这位京甲的校草对宋旭飞并没有非分之想,那么他一定就是在嫉妒刘凯已经跟对象到达了更亲密层次的关系。
宋旭飞也发现宙草大人散发出一丝危险气息,却意料外地更加迷人。
他斜眼瞪了一下对桌的陆雪生,羡慕地撇撇嘴。
看他多伟大,酸到这个地步还不忘协助老同桌指导alpha开窍。
只有陆雪生没发现任何异常,放下餐具一脸快乐地观赏江同学跟刘凯斗嘴,完全忘了这场戏是为了暗示江惟亦尝试调情。
破罐子破摔,反正他总是觉得江同学这样的性格也很可爱。
下午一点半四人才离开餐厅,因为酒店爆满,四人住在了同一间套房。
这是江惟亦噩梦的开端。
宋旭飞和刘凯一进客厅就去沙发上开始了按摩腿部的游戏,之所以说是游戏,因为他们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气氛并不是那种认真想要解决腿酸问题的样子,而是彼此目光炙热看着对方,用低哑的嗓音缓慢地交流。
江惟亦对这种场面本身并不抵触,问题是陆雪生就在他身边陪他一起观看。
“好些了吗?”刘凯在按摩宋旭飞的脚踝。
还在假装收拾行李地江惟亦侧头偷看身旁的人——
陆雪生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观察着沙发上两人的表情,而后突然一脸喜悦地转头看向自己男朋友!
整个过程就好像一个小孩在马路上看见个棉花糖贩卖机缓缓制造出了一个巨型棉花糖,于是转头,用“我可以得到它吗”的兴奋眼神看向家长。
江惟亦像个一天工作一百小时只挣六毛钱的家长一样,心虚地低下头,继续整理行李,委婉拒绝了小军师的期待。
按摩脚踝是不可以的,这种暗示意味强烈的互动会让他的人性被兽性压制,那样近三个月的忍耐就功亏一篑了。
他不但没给陆雪生“买棉花糖”,整理好行李就牵起陆雪生去当地小吃街闲逛,残忍地隔绝了对“棉花糖”的可视范围。
但短暂的逃避依旧没能解决问题,晚上总得回酒店。
没想到这是第二轮冲锋的开始。
江惟亦和陆雪生睡在主卧,在隔音效果优异的环境下,硬是听见隔壁卧房几乎把墙撞塌的动静。
宋旭飞都破音了,他喊“刘凯你就是条野狗!你不是人!”
然后撞墙的动静猛然激烈了,刘凯没有回答,所以不确定他是在抗议野狗的新身份,还是把这个新身份当成了对自己实力的肯定,总之他更加卖力了。
陆雪生和江惟亦坐在床头,沉默地承受隔壁惊天动地地声响。
陆雪生缓慢地歪头靠在江惟亦肩膀,平静地暗示:“江惟亦,我睡不着了,一点困意都没有。”
江惟亦点点头表示理解,嗓音低哑地询问:“你想等他们完事,还是要我现在过去把他们打晕?”
“……”陆雪生不是这个意思,冷静地直起身回答:“还是等他们完事吧。”
没等到他们完事,陆雪生就睡熟了。
他被身旁的男人动作青涩地拢进怀里,轻吻到半夜。
只有在他熟睡的时候,江惟亦才敢这么放肆地显露眸中的炙热。
早上江惟亦起床,洗漱完走进客厅,就听见服务生准时按响门铃。
因为陆雪生还在睡,江惟亦考虑要不要推迟早餐时间,没想到宋旭飞先醒了,期待地查看餐车上有什么好吃的。
“我还从来没住过上万快一晚的套房,早餐食材也就一般般嘛。”宋旭飞说话的嗓音都有点哑了。
两个先起床的人一起吃了早餐,宋旭飞神神秘秘地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小声告诉江惟亦:“我有个惊喜送给你,这应该是你目前最需要的礼物。”
江惟亦胳膊肘支着餐桌,端着瓷杯抿下一口咖啡,面无表情地询问:“什么惊喜?你男朋友的项上人头?”他最需要的是给小军师一个安静的睡眠环境。
宋旭飞没理会他的揶揄,把手里的东西推到江惟亦面前。
是一板避孕药。
江惟亦并不需要这东西。
但宋旭飞没有收回,只是在他眼皮底下把药放进了身后的柜子里。
陆雪生也醒了。
昨晚“最辛苦卖力”的刘凯最后一个走进餐厅,精神却异常亢奋。
四人吃完早餐,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