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的罗萨娜。

联邦执法队的处理方式比城市警察更加粗暴，她就不怕激起民众的更大抗议吗？

“会被误伤的就不会去了，”罗萨娜笑出声，“不然呢？劫富济贫的正义？”

“也是。”资产阶级的钢铁侠先生同样笑出了声。

要知道平日里的小打小闹小抢小砸，都是哥谭人民睁眼闭眼常见的事情，就算这些年犯罪率略有下降也改变不了他们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又或是迫害别人的事实。

这还是第一次，有那么直观的，快速的队伍来处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保罗平日里游手好闲，如果不是还有父辈留下的房子怕是得流落街头，大多数时间都靠顺楼下便利店一点小东西过活，如果那个店员小姑娘敢阻拦她，就拿出水果刀晃一晃，对方就怕了。

今日的他也在做这种事情。

只是碰巧遇见了比他还猛的兄弟。

保罗眼睁睁看着有人冲进了旁边的首饰店，一时间有点蠢蠢欲动，如果他跟进去拿一两样小东西，只要快点转手就很难被追踪到，大可以过上一段好日子。

可就在他这么想并且试图付诸行动的时候，突然被冷而硬的东西抵住了后背。

“不要乱动，举起手来。”

联邦执法队得到的指令是平乱。

犯错的只需要抓起来交给当地警方处理，而反抗的，请所有士兵确保自己的安全——如有危险者，可当场击毙。

这可不太像那个姑娘的风格。

迪克想起当日见过的那位总统小姐，意识到好像有什么在无声无息中改变了。

哥谭市的火焰在还没有燃烧起来之前，被新来的总统一桶冰水直接浇熄。

原本抗议的人群在陆陆续续收到周边发生击毙处理的消息之后一时间先是更加的哗然，而后很快如退潮般散开。

哪怕这里的维护人员还没有鸣枪。

说来有趣的是，人群中有几个想要往前冲的激进人士，竟是被和平抗议的人给制服了塞给了白宫的安保人员。

在罗萨娜不知道的地方，有的人已经气到跳脚。

“……这就是你说的警察管不了的？能给她点颜色看看？”

哥谭有一首古老的童谣，“……Ruling Gotham from a shadowed perch， behind granite and lime……”

藏匿在这座哥特城市阴影下有一个神秘组织，一个在暗中控制整个城市的组织。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传说的那么神了。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一些有权有钱人的地下俱乐部，因为参加的人足够位高权重，因为他们涉及了足够多，足够广阔的行业，才能够左右城市的整体发展。

然而这些年韦恩集团还有黑暗骑士的干扰，甚至一些没有参与其中的家族的崛起，都注定了他们的没落。

非要就实力来说，他们可能还不如科波特或是黑面具，主要是因为利爪传承的遗失。

比起新兴势力热衷于合作的倾向，这些老旧的“贵族”们就像守着地盘的恶狗，只想把入侵者驱逐出他们的城市。

“是他们太弱了。”

给这些老蠢货们出主意的那个人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决策错误，甚至洋洋得意地向他们宣称自己的远见，只有他看到了那个突如其来的总统会对哥谭造成的影响，现在的一切都是在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我们需要更好的合作者。”

那人声称：“我已经有了绝佳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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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动用联邦队伍，”罗萨娜回到住所的时候莱克斯已经等待有一段时间了，他似乎很满意罗萨娜今日的决定，带来了一瓶珍藏的红酒——又或者是临时收购来的商品，“来一杯吗？”

“晚上从这里回去不安全吧？”罗萨娜看向他。

“今天应该还挺安全的，”他透过罗萨娜房间的窗户看向外面的哥谭市，刚刚被武力碾压过的城市有了一段难得的平静，“感觉怎么样？”

权力的味道如何呢？

好看的眉轻轻颤了颤。

“挺趁手的。”

工具罢了。

“那挺好，85年波尔多产的，不是什么大酒庄，但味道不错，尝尝？”

葡萄好的年份产出的红酒质量就好，比如1885的这瓶，罗萨娜乍一看到年份还惊了下，饶是她见的不少也没真尝过这个年份的，今天倒是沾了光了。

酒意熏染上双颊的时候，莱克斯才带着他那一个酒杯同罗萨娜告辞。

“不是所有人都会珍惜宽容的。”

他临行前，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