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人民竟是一时间分不清楚是总统要泡布鲁斯·韦恩还是她喊话蝙蝠侠早日退休更刺激了。

“总统小姐讨厌蝙蝠侠吗？”芭蕾舞剧开场前的世界, 坐在罗萨娜身边的韦恩阔少松了松勒人的领带，状似无意地询问道。

“叫我名字就好，”手指托着下巴的总统小姐眉心微蹙, 似是不满意于对方的生疏，“我有听见你跟那位娜塔莎小姐打招呼。”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不叫名字，就是在你眼里总统不如那位俄罗斯舞者。

芭芭拉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住不笑的，这种钱权压人的剧本，布鲁斯还是被压的那个，真是太难得一见了。

布鲁斯的笑容僵滞了几秒，莫名觉得领带比刚刚更勒得慌：“那是我失礼了, 我可以冒昧地称呼一声……莎莉？”

“当然, ”罗萨娜绽开了笑容, “布鲁斯。”

强买强卖是真的快乐，罗萨娜突然就理解到了那些老家伙们的爱好。按照规矩来讲强买强卖完了总要给点甜头, 总统小姐矜娇地回答了前面的问题：“蝙蝠侠的话，算不上讨厌吧，但是也不喜欢，他太不守规矩啦。”

哪里会有统治者喜欢无视规则的家伙呢。

说完罗萨娜就跟刚想起眼前这位是正义联盟, 更是蝙蝠侠的资助者一样，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抱歉, 我都忘记了，布鲁斯你好像很支持蝙蝠侠？他其实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虽然下手挺重但也没打死人什么的……”

“算不上支持，”花花公子难得失礼地打断了女士的喋喋不休，“我又不差钱。”

他说完还哼了声：“总不能比那个斯塔克差。”

愣是把自己对正义联盟的资助说成了玩乐。

芭蕾舞剧已经开演, 两位业余演员对视片刻, 不约而同地放弃了这种正经话题。

等到演出散场已是临近午夜, 在场外被冷风吹傻了的安保人员们火急火燎地想要把总统小姐塞上车拉回去然后下班。奈何这位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进了水，非说想要和布鲁斯·韦恩进一步讨论今晚的演出——不是回屋的那种讨论，而是要在哥谭半夜的大街上散步。

“今夜风大，也已经不早了，”安保队长试图劝“被美色or金钱诱惑”的老板“改邪归正”，“不如您改日再和韦恩先生约个时间？”

也不用那么猴急的吧。

罗萨娜路过消防设备的反射面，夜风吹着头顶的碎发都立了起来，海报已经是三个月之前的电影，在玻璃窗内褪了色。

“我怕下一次就约不到了，”她扭头望向身侧的男人，“布鲁斯可是个大忙人啊。”

“怎么会？”布鲁斯像是被她的发言逗到了一样，连连笑着表示他不会拒绝罗萨娜的邀约，这才换得总统小姐同意了散伙回家的建议。

总统小姐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就好像但凡有个人出言说一句她都能留下来过个通宵。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救护车呼啸着从剧院门口的道路开过，溅起一地污水，而后只听得“砰——”的一声，刮掉了总统座驾的后视镜。

国家元首的车辆配备有完善的装甲系统，车辆材质也与寻常车子不同，救护车这一路挂过去，愣是把自己的车体挂出了一道裂痕，在冲出十余米后才急刹下来。

救护车门打开了。

罗萨娜的保镖们已经该举枪的举枪，该拿防暴装备的拿防暴装备，生怕下来什么暴徒对总统小姐动手，不知道是谁多此一举，愣是把哥谭阔少也塞进了龟壳一样的保护圈。

“我没有武器！”似乎是司机的男人一下车就被这阵仗吓到了，连忙举起双手证明自己不是搞袭击的。

“你是谁？来做什么的？”保镖小队长隔着防弹设施遥遥喊道。

“我是哥谭市立医院的救护车司机！”那哥们显然被吓得不轻，罗萨娜透过缝隙看见他的腿都快抖成麻花了，“我急着去送病人，能不能给你们留个联系方式，回头再处理保险！”

他也没想到会撞到那辆看起来就很贵的车，希望财务部门不要跟他拼命吧。

没经过训练，没看出来有什么狂热倾向。布鲁斯没从那个救护车司机身上看出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但仍保持着警惕，司机正常不代表车载的其他人或设备正常，说不定上一秒还躺平在急救床上的病人下一秒都能变成人体炸弹。

白宫的安保负责人也想到了同样的可能性，谨慎地操控着机器人靠近救护车去检查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另一边指挥其他人带着罗萨娜向安全地点撤离。

跟着他们离开的哥谭阔少走在罗萨娜侧后方一点的距离，一个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够第一时间保护到她的距离。虽然知道这位只是不想她出事影响到大局什么的，但罗萨娜还是有那么一点感动，要知道她今天早上还在公开演讲上预祝他早日退休呢。

配备了扫描功能的机器人很快检查过全车，确实是辆普通的救护车，车上是位出现了大出血急需抢救的孕妇，情况特殊，安保负责人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