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后凤袍还有端着华贵凤冠,托盘上还有各种精美绝伦的首饰。
鬼后凤袍不是传统大红色,上衣大袖乃是黑金丝绸缎,外云间广袖拖地对开长袍,凤袍上皆是手工刺绣绣出的凤凰,黑金色的凤凰大气华贵,繁复的黑凤展翅纹几乎布满全部,衣袖旁点缀的金珠碰撞发出泠泠的声音。
“奴婢之前就知道鬼尊准备了凤袍,原以为是要留给谁,原来是早有准备是要给咱们鬼后的,果然这凤袍很符合鬼后的气质。鬼后要来试试看吗?如果不合身还能让鬼裁缝来改一改。”
莫羡凡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心头空落落的,只能懒懒地躺在床榻上看都没有看下边的鬼奴忙碌,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情爱话本,手翻到其中一页,便停着没有再翻页。
——奈何桥,孟婆前,一红衣男子停住脚步没有再往前走。
孟婆问:“可是有未了的心愿?”
红衣男子:“我放不下我爱的人,可是他不爱我,还杀了我。”
孟婆:“这等渣男还念着?倒不如忘了前尘来世再找个好男人,森林那么浓密还怕找不到喜欢你的。”
红衣男子:“可是我死得不很爽。”
孟婆:“那我倒有个法子,能让你准确投胎。”
红衣男子:“什么法子?”
孟婆:“断了你的情丝,下辈子再也不懂什么是爱,然后投胎到那个渣男的家里,让他看到你就忏悔,但又得不到你,让他痛苦不堪,你将全然不知快乐的活着。”
红衣男子沉默须臾:“这情丝不要也罢,拔了吧。”
孟婆:“你还能给自己取个新的名字。”
红衣男子再次沉默,他回首望向望乡台,双眸湿润,最后皆被决绝覆盖,他看向孟婆:“我想叫莫念欢,下一辈子我再也不要贪念人世间的情爱,当个无情无义之人。”
孟婆递上孟婆汤:“来,喝了吧。”
红衣男子仰头一口饮尽,头也不回的走上奈何桥。
奈何桥很长很长,喝下孟婆汤后走完奈何桥记忆也就消失了。
可就在轮回门前红衣男子停住脚,他转过头。
便是这一眼,终究是破了无情无义。
“鬼后?”
鬼奴走到床榻前跪坐下叫唤着莫羡凡,她小心翼翼观察着鬼后的神情,发现鬼后看着自己手写的话本好像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顿时来劲了。
“鬼后是喜欢奴婢写的话本吗?”
莫羡凡抬眸,他见跪在床榻下梳着双螺俏皮可爱的鬼奴:“这是你写的?”
鬼奴笑着连忙点头:“对呀对呀,奴婢平日里最爱记录这些所看所闻了,还有绝美爱情哦!比如鬼后与鬼尊的一见钟情,也是一段佳话呀!”
“都是你的所看所闻,也就是你亲眼看到了那位红衣男子走上奈何桥。”莫羡凡合上话本若有所思道。
“嗯。”鬼奴自然知道鬼后说的是哪一个故事,她的记忆力非常的好:“那时候我刚死不久,是孟婆的小丫头,当时我就站在那个红衣男子旁边,他跟孟婆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觉得吧,他挺可怜的,自己所爱的人不爱自己就算了,还被所爱之人给杀死。”
“便是这一眼,终究是破了无情无义,是什么意思?”
鬼奴‘哦’了一声,她解释道:“就是正常情况下喝了孟婆汤是不会再有记忆的,也就是不会再有任何的留念,既然都没有留念了又怎么会回头呢,红衣男子回头了,说明他心里头的执念太深太深了,不是一碗孟婆汤就能忘记的。他想成为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恐怕是没办法的,因为他重情重义。”
‘啪’的一声,把鬼奴吓得直接坐下,她见鬼后把话本摔在床榻上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趴下直磕头。
“请鬼后恕罪,是奴婢说错话惹鬼后不高兴了,鬼后想要责罚便责罚吧,可千万不要气着自己的身子。”
“我重情重义?”莫羡凡冷笑出声,他走下床榻径直走向铜镜前,那一身华丽的凤袍还被下人拿在手上,他在铜镜前坐下:“更衣。”
下人听到鬼后吩咐自然是更衣的更衣,梳妆的梳妆,丝毫不敢怠慢生怕是惹怒了鬼后不悦。
约莫半个时辰,铜镜里,莫羡凡身着华丽黑金凤袍,面容清冷,雍容华贵的凤袍衬得昳丽容貌愈发惊艳,青丝披散,无需施粉黛便令人难以忘怀。
身后的鬼奴们不由得咽口水,她们能有这么好看的鬼后简直是太幸福了吧,光是看着都觉得心花怒放。
“你们下去吧。”莫羡凡道。
她们哪里敢说逗留,鬼后说让她们走自然是得快些走。
“你留下。”莫羡凡看了眼方才跟自己说话的鬼奴。
鬼奴刚站起身准备走这下又是战战兢兢的跪下,她哪里敢抬头:“……鬼后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豆蔻。”
“你可知我是谁?”莫羡凡站起身,凤袍拽地,广袖长的珠子晃动碰撞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