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肯定不再会口是心非、犯各种各样的蠢错了。
罢了,都过去了。
他抵着宴语凉的额头,又轻轻啄了他的鼻梁。阿昭说得对,他以后应该这么想——当年那么难过,可他们还是不曾放开过彼此。如今在一起的甜蜜,每一分都是他们坚持下来、最终应得的。
“阿昭,困了?咱们回去。”
他正打算将皇帝抱出汤泉,突然听见灌木沙沙声。
非礼勿视。
奚行检恨不得自戳双目。
他真不该这么急,未免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
奚行检今日亦很是佩服皇帝。
适才他看到的分明是温泉里皇帝困兮兮、懒洋洋、黏糊糊,一副绝世昏君之姿跟岚王各种腻歪。可见他来了,却一瞬耳聪目明、精神抖擞。
“奚卿来得正好,瀛洲扣船一事,朕与岚王正打算找你一同做个商量。”
奚行检:“……”
片刻之后皇帝和岚王就换好了衣服,君主帅气岚王俊美,双双目中流光溢彩、神采奕奕。
如何敲打瀛洲,其实皇帝和岚王已经研究好了方法。
宴语凉:“奚卿你只需回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两个时辰后奚行检到家。
徐子真:“怎么样?皇上怎么说?有奚卿你的担保,大理寺应该不会过来为难裴翳与北漠王妃家人了吧?咱们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倒,其实也不是怕他查,只是唉,大理寺那条件你知道的,那么冷的天,阿翳腿脚不便,王妃家又老的老小的小……”
奚行检:“徐卿放心,陛下不会再让人来查阿翳。”
徐子真正要松一口气。
“因为陛下早已知道阿翳的真实身份。”
徐子真:“……”
裴翳:“……”
徐子真:“皇帝他,是知晓了阿翳其实是在瀛洲做梅酒营生失败欠了钱,才不得不跑来大夏躲债的那个‘真实身份’?”
奚行检:“不是。”
徐子真:“咳,那,是谎称躲债但实则是战场逃兵,因而不得不隐名埋姓?”
奚行检叹了口气:“徐卿,陛下什么都知道了。咱们给阿翳设的几重假身份,根本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徐子真慌了:“啊?那咱们怎么办啊?”
他说着看向旁边全程沉默的裴翳,不看还好,一看大惊:“啊啊啊,裴翳你千万想开!你、你快把刀放下!还有办法的!”
轮椅上的俊美青年常年苍白阴沉,此刻手中已是一把寒光微闪的锋利短刃抵着脖子。
“事已如此,”他道,“我自不能再拖累你二人。”
“这十年来,裴某虽是苟且偷生不像样子,所幸得奚卿徐卿两位挚友,此生已经无……”
“裴翳。”奚行检道,“你真一刀下去,以后谁给我做好吃的?”
“谁给我晒青梅饼、酿青梅酒,谁替我管这奚府一门上上下下。我工作繁忙夜出昼伏时,谁煲汤等我回家?”
他道:“你先别急,陛下没有要你死。”
“只是阿翳,既然你连死都不怕,那你……”
他俯身在裴翳耳边说了些什么。
裴翳愣住,指尖微微轻颤。
……
另一头,汤泉宫。
奚行检走了以后,适才还一脸精明强干,想了一堆坑瀛洲点子的明君,此刻又变回了沉迷美色的闲散昏君。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日暮,两人闹不够,竟又下去温泉重新泡了一回。
“岚岚如今身上,总算是有点肉了。”
宴语凉戳,满意岚王一层薄又紧实腹肌的腰身,戳着戳着,忍不住又捏捏,捏完又忍不住圈起来蹭蹭。
美色当前,不为所欲为天诛地灭好吗。
嗯,触感真好。朕龙心大悦。
而一大悦,他就习惯性的得意忘形:“哈哈哈如今好了,终于不像之前一般天天晚上抱着硌得慌。”
庄青瞿眯起眼:“硌?”
他还是第一次听他说他硌,牙尖尖都硬了。“既然硌,阿昭之前为什么不说?”
宴语凉:“……”
他赶紧补救:“咳,岚岚之前虽是瘦了些,那也是常常替朕挑灯批奏折累的。该是皇帝干的活岚岚全帮朕干了,朕又如何好意思嫌弃岚岚?何况岚岚如今也终于身体渐好、越发受补,以后越来越好摸!”
他一边说,一边就伸手去拿台子上的温泉蛋,想用食物哄他。
谁知脚下一滑。
“阿昭!”
好在岚王眼明手快,可虽抱住了他,还是被连累得双双扑通一声摔进水里,各自呛得好一阵狼狈,哭笑不得。
岚王虽狼狈,心情却不错。
他们几个月前聊过。当年宴语凉事事如履薄冰、力求谨小慎微半点不得出错,始终无法完全信任何人。而庄青瞿亦是从小严格要求自己事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