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荔枝。”萧暮雨看见施莺莺来了，就瞬间感觉有了主心骨，刚刚被骚扰和被左琳先发制人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了出来，断断续续地哭出了声：

“我不想给清洁工人添麻烦，就把荔枝吃完之后，直接把核吐进了荔枝皮里，这样等下就能放在小袋子里，一起丢掉了……”

“所以我说她口/活好嘛。”男助理半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甚至还反问道：“这不对吗？”

眼看着气氛愈发僵硬了起来，程志远立刻来当好人打圆场了：

“好了好了，他就是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别在意……”

施莺莺冷笑一声，当场截断了他的话头：“如果我一定要在意呢？”

程志远也哽住了。

左琳立刻为他挺身而出，愤怒地指责起了施莺莺：“你和你的助理都太开不起玩笑了吧？这么一点小事就要闹起来，让来签投资合同的人看笑话怎么办？”

施莺莺这才想起还有投资合同这么一回事似的，认真地点点头：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

她对萧暮雨招了招手，棕色短发的女孩子就快步跑了过来，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足足一叠的纸，离得近的人眼尖，当即就惊呼出声：

“这不是……这不是我们昨天传真给投资方的合同吗，怎么会在你手上？”

——要不怎么说施莺莺缺德呢。

她还特意把合同在左琳的面前抖了开来，确保她在看见了这份合同的详细内容和真伪之后，这才慢条斯理地一点一点地把这些合同全都撕成了碎片，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对面色发青的左琳笑了笑：

“真可惜。”

“那我撤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