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场景——他实际上不需要在场,只是一贯尽职尽责。
偶尔一次回头,他看见那柔软的黑发就在手边。
他顿时心动,想揉。
毕竟江崎那么听话,被揉了也不会给他留下一手血痕。
但这举动,哪怕以他的直男思维来想也觉得奇怪。
……虽然,说不上哪里奇怪。毕竟他还见过陆艺和顾飞舟光着膀子在床上滚来滚去,进行睡前的直男嬉戏,都没觉得奇怪。
他最终也没伸出手。
隔了一会,江崎没有思路了。
他吃了两粒薄荷糖,转而打开画册。
那上头是一副未完成的画。夕阳下是展翅的蝴蝶,连绵的街道,与高高飞起的黑色自行车。
他很耐心,一点点画出了细节,从空中的点点磷粉,到楼下那些吃瓜丧尸略显错愕的表情。
凌修问:“怎么开始画这个了?”
“做一点记录而已。”
凌修看了一会,说:“挺好的。等几百年后,一堆考古队员挖开地下,找到这终端当作文物,你就出名了。”
江崎笑了笑:“终端的材料,决定了它留存不到那个时候。光是芯片的话也有点悬。”
“说不定呢,不要那么悲观。你记得把我的名字也写上去,这样他们也知道我了。”
他说着就起了兴趣,拿过江崎的笔,刷刷在单车前头那人的脑袋上打了个箭头,潦草签了个名。
江崎:“……”
江崎的语气带上了些许无奈:“我邻居家的小孩都不会干这种事情。”
凌修耸肩。
这签名横行霸道,趴在画面上。
只要轻轻一点撤销键,它就会消失无踪。
但是电子笔在江崎手中转了一圈,没有点下去。
审问室里的队员已经站起身,几秒种后,匆匆走了出来。
他的神色激动:“凌队,他承认了。有一队叛军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宋与良,往西面去了。”
凌修一愣:“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