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措施吧。”达芬奇端着咖啡,豆子经过深度烘焙,勃发出迷人的香气。
罗玛尼应声:“原本采用匿名制也是因为这个。因为对魔术师来说,传承尤为重要,名字是传承的标志,为了防止在审查过程中拉帮结派,或者联手等事件发生,匿名是有必要的。”
“内部争斗啊。”万能之人敛眸,昏沉的液体因为她的叹息而泛起小小的涟漪,“希望卡多克能顺利地把那艘船留下来,这样立香君的压力也会减轻许多。”
“幸好当初考虑到卡多克的魔力量问题,皇女阿娜斯塔西娅的契约虽然在他手里,但实际上的供魔是由迦勒底来做的,像这样大规模的渗透冻结冰层,一个魔术师的魔力绝对够不上的。”他从同伴的手中取下咖啡,放到自己的桌上,感慨道。
因为魔力广而泛的分布,即便是经验老道的魔术师也很难察觉到冰层封冻的真相,光是船不能自由行动,需要等待救援这点,就足够为藤丸立香腾出手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
现在时间还早,职员们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只有像他们这样几乎把指挥官的位置当做据点,并不断埋头工作下去的人才会就一人一杯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们轻松的时间只有这一会儿,因为自从接待审查官开始,支部的气氛就变得异常沉闷,当审查队伍离开后,这股沉闷变得更加嚣张,如有实质般的压在每一个人头顶。
唯一逆向改变的人是玛修。
自审查队伍离开后,罗玛尼每每目光和她相撞,她总会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尽管那笑容是他熟知的,但心底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的确,每当押送物资的队伍离开后,玛修总会轻快几天,可那种轻快是带有一丝踌躇的,就像是一枚硬币,反过来便是痛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笑得有点……没心没肺。
随着时间推移,工作人员们陆续来到管控室,继续数年如一日地监测迦勒底本部的各项数值,同时跟踪载有审查官们的两艘船只。
玛修随着最后一波人流踏入管控室的门,罗玛尼下意识看向她,女孩果然微笑起来,说:“早上好,罗曼、医生!”
“z、早……”他被那笑容闪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可又碍于这是玛修难得的开朗,对这来之不易的晴天,他不好意思问原因,怕惊扰到对方。
最后罗玛尼怀着满腹的困惑和吐槽欲,低头和达芬奇嘀咕:“玛修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他负责接待审查官,而玛修和达芬奇负责准备物资并且和审查官们交接,所以他不确定这个过程里是否出现过什么问题。
达芬奇挑起眉,露出一个笑容:“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呢,罗曼同学。”
罗玛尼欲言又止:“虽然我是很困惑也很好奇,但你那个笑容太恶心了吧,莱昂纳多。简直就像是预见了什么一样,和恶魔同质的残酷笑容!啊啊,还有不要学那个梦魔用那种称呼,鸡皮疙瘩起给你看哦!”
达芬奇:“那还真是抱歉,麻烦你把刚才的形容词修改一下,毕竟现在的我是美之化身,这样的笑容是人们为之倾倒,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希望能够亲自目睹的神秘笑容啊!”
罗玛尼喃喃:“……如果这就是蒙娜丽莎的微笑的真相,我突然开始同情那些研究那副画的学者们了。”
风雪抚摸着洁白的地面,极寒的夜晚继续往下延续,星球就这样周旋在循环往复的季节中。
不变的浪潮里,巨大而又洁白的设施屹立于漫天星辰之下。
距离支部发来讯息已经过去两天的时间,藤丸立香抓紧这点时机,对迦勒底的其中几个房间进行检修和设置。
有达芬奇在,他不担心审查队伍会发现远坂凛,更何况还有持有巴比伦宝库的幼吉尔在,光是哈迪斯的隐身头盔就足以应付那些魔术师了。
防护术式在最后一刻得以确立,他没办法去实地探望远坂凛的情况,于是只能通过内部通讯简单地问了一两句,然后到第一大门处就位。
稍后,审查官队伍就会从这里进入迦勒底。
远坂凛正在研究幼吉尔暂时出借给她的隐身帽,但因为这件物品过于浑然天成,她连一根术式的毛都无法薅下来,最后挫败的在床上翻滚。
“你在做什么?”
冷不丁房间中多出一个声音,又因为和自己的声线一致,远坂凛呜哇一声后仰,后脑勺着地之前被天舟马安娜接住了。
但这没什么分别,因为就硬度而言,可能地面还要柔软平顺一点……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就算是女神,敲门也是必须的礼仪吧!?”她一边吃痛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抱怨道。
比起这个,她更清楚的是,如果骄纵的伊什塔尔能够把她的话听进去,那问题就大……
只见伊什塔尔晃晃悠悠地飘出去,装模作样地敲敲门。
远坂凛:“……”
远坂凛:“真的假的,这下问题真的大了啊。”
“你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