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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乐着,脸上也不自觉笑出了花儿,申屠幽见武潇潇又得意起来,甩开苏沐风的手往她脑门儿上狠狠弹了一下!
“啊!”疼的武潇潇眼泪水儿都快出来了!
看着武潇潇捂着脑袋叫疼,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申屠幽冷笑一声,“让你刚刚说错话还傻乐!”
“咳咳咳……”静下来,便听见有女子咳嗽的声音。申屠幽一眼看去,差点没跟着一起咳出声来。
这红衣女子……不正是……那个谁吗?!她怎么会在这儿?
云卓山上,月光清寒。
三个小小的人影隔海凝望对面的仙山海峰良久,妙丹青已觉之前的山体古怪,可又有仙女一样的高人相救,可想那山峰之上必有神人可赐药引,况且水月已借来琵琶,于是决定就在今夜再试一试。
弦音之妙、技法之高自是不用多说,水月自小苦练乐艺,虽弹奏此神曲,仅凭一人之力有些吃力,却恰恰也是难能可贵之处。
音落,那条长长的悬桥又一次浮现眼前。丹青在前,水月在后,二人护着中间的新娘,踏上了悬桥。丹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这悬桥又忽然凭空消失,不过三人走了一段,竟安然稳当。
三人听着桥下的海浪声,小心谨慎地一步步走至对面,重新踩到地面的踏实感,让丹青和水月都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当即倚着山壁瘫坐了下去。
“奇怪,为什么白天这桥就没现在这么稳?”丹青刚说完这句话,那座悬桥便慢慢消失了,她惊愕地与水月对望一眼。
之后,两人才想起如何继续上山的问题。
那桥将她们送至仙山山腰,山壁陡直,根本无从攀登。
丹青抬头望了望上头,似有云雾遮蔽,看不太真切,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正愁眉不展,忽听细碎之声,声音由小转大,丹青惊觉山壁上附着的植物正如活物般舒展着!
一时间藤蔓游弋,枝叶伸延,透过月光,这满山壁的灰藤懒枝如同人的经络一般倏倏鲜活!不消一会儿,便慢慢停了动静。妙丹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嘴还没来不及合上,又惊奇地发现这些植物竟给她们让出了一条“道儿”!
妙丹青伸手摸了摸那略显粗壮的木枝横藤,“水月你看,这不会是……一条通往山顶的藤梯吧?!”顺着枝藤往上看,一直没入云雾。
花水月也不可思议极了,可看了看那新娘子,问道,“如果这是唯一入山的方法,那她怎么办?”
丹青咬着嘴唇想了想,“肯定不能丢下她,实在不行,只有我来背她了。”
“什么?你如何背她?”
“有办法的,就是要新娘子吃点皮肉之苦。”说着,随便扯了一截藤条,“你来帮我把她放我背上。”
花水月照着做了,只见丹青抓过新娘两只手臂,一只过肩,一只从另一边腋下拉到胸前,然后想用藤条捆绑住新娘的双手腕,无奈臂长所制,根本没法捆绑,只好又想了个法子,用藤蔓编了个手铐一样的东西,又让水月把她二人的身体用藤蔓绑在了一起,这才成功将新娘“背”上了丹青的身。
“可是这样的话,你岂能爬得上去?要想这样负重爬上山顶,恐怕你难以坚持……”水月反复打量着二人,总觉得此行为很是荒诞,终究不太放心。
妙丹青却自顾自又在新娘手腕上多绕了几道树藤,用劲拽了拽,确定牢固才叹气道,“都走到这里了,说要放弃,不是太可惜了吗?更何况,我还没有去尝试,怎么知道就一定会失败?”
妙丹青背着新娘,背对着水月,水月却能感受到眼前人的笃定。山风虎啸,吹乱她的青丝与衣衫,却吹不动她的决心,正如此刻正伸向藤梯的双手,牢牢抓住,卯足了气力,却又迟迟未有动作,她听见丹青紧张地呼吸声,然后稍作调整,便开始向上爬去。
可不知为何,刚爬两步,周围的藤条就毫不留情地鞭挞了她与新娘!
“啊!”这等出其不意,妙丹青只觉双手被狠狠刮了一道口子,便滑到了地面,由于背负一人,一个重心不稳,差一点便向山下栽了去!幸好水月及时扶了一把。
妙丹青心有余悸地望着山下,甚高不说,又是海浪礁石,当真好险!
水月担忧道,“看来这法子着实不行,这藤条会袭击人,你又负重一人,万一有个闪失……”
“哼!”妙丹青却红着眼睛,闷哼一声,又去抓那藤梯,“此处上不得下不得!却叫这些东西来折磨我们!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只要我跟她掉不下去,死不掉,我们就能爬上去!”喊出这番话,不知是对水月还是这些树藤说的,丹青努力憋回满腹的恼怒与委屈,缓了缓,回头对水月道,“你跟我不同,你长得漂亮,又琴艺发达,应该好好保养,不该跟着我受这些皮肉之苦。而我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人,我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在寻找和证明自己的意义,其实我跟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