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们抬起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继续自己刚才做的事。

“Joker也在犯罪巷。”

“这是真……真、真、真……”

卡壳了一般，无论小真理怎么努力，祂也说不出完整的“真理”两个字。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蝙蝠侠眯起眸子，钢蓝的色彩深邃了许多。

努力无果，真理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冷静地说：“两种可能。”

也许是因为披上了蝙蝠侠壳子的原因，布鲁斯这次没出声，似乎在静静地等着他们的下文。

“第一，是金发组用某种手段针对了我们。”

“第二，你们发现的那个‘小丑’，根本不是真正的小丑。”

祂看向谬论。

谬论开口：“小丑也在犯罪巷，这是谬论。”

祂还可以完整地说出带有能力的话。

那么，两种可能性就只剩下一种——那个小丑是假的。

“就算是假的，他扮演的人也是小丑。”超人：“这件事情还与金发组有关，很可能是他们的手笔——”

他最后看向布鲁斯——毕竟自己是客场作战，主场的蝙蝠侠还对哥谭爱得深沉——友好地笑了笑。

蝙蝠侠：“……他集结了小丑帮成员，但现在还没搞出什么动作。我去试探他，超人监控全城动静看有没有可疑之处，真理和谬论辅助超人。”

话音落下，他就以常人无法捕捉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

真理和谬论眨眨眼睛，开始乖巧地欣赏起了自己衣服上好看的新花纹。

既然金发组想玩，必不可能让自己破坏他们的计划，也就是说会针对自己的能力来设置屏障。真理和谬论诞生不久，就算日后一定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概念化身，此时也难以和金发抗衡。

不巧，超人的天赋能力很可能也会变得毫无用处。

不过……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能力名为【言出法随】，并且自带【全知全能】buff的幼年期真理与谬论，微不可查地、冰冷地翘起了唇角。

***

哥谭市民对于小丑一而再再而三地逃出阿卡姆疯人院这件事都已经习惯了。

Joker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因此，虽然看到电视上又双叒叕地报道不知什么时候小丑不见了时，他们第一反应是恐慌，而下一个冒出的念头却是“他终于来了”。

OK，接下来几个月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世界是多么美好。

既然Joker还没搞事情，市民们熟练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心理素质强大到令人热泪盈眶。他们甚至会在工作之余闲得发慌的时候安慰外地来的人：“没事，多待一段时间你就会习惯的。”

外来人：“……”

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这种事能习惯个鬼啊！！！

呵呵，嘴上说归说，不还是在小丑出来时——等等你们怎么都跑那么快？！

随着戴着小丑面具的人出现在大街上，人群飞快地移动、奔逃，躲避着子弹不长眼的扫荡。

在一颗子弹即将集中女孩的瞬间，高大的黑影出现在她的身前，竟然将子弹硬生生挡了下来。

“Oh～亲爱的小蝙蝠——”

似乎是提前录好的声音。蝙蝠侠一边救人一边解决小丑帮的杂碎，抬起眼找寻小丑的踪迹。

他们身形都相差无几，偏偏脸上还带着面具，无疑让寻找的难度成倍增加。

终于，他捕捉到了一片赤红的衣角。

几乎是一息之间，蝙蝠侠便贴近了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毫不费力地打下了他的面具。

——并不是Joker。

如果说他们的猜测是对的，可蝙蝠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觉告诉他，一切都很不对劲。

“HAHAHAHA！小蝙蝠，往这儿看！我在这里～”

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不再是提前录好、播放出来的，而是真真切切响在现场的。

男人的绿色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愉悦地站在高台上，四肢随着一旁的商场里播放的音乐而肆意地挥动。

小丑帮成员围在高台下，仿佛在拥他成王。

小丑手腕一翻，熟悉的遥控器便出现在了他手上。他压低了声音，像在和蝙蝠侠说什么悄悄话：“我埋了一枚脏/弹在这个城市……小蝙蝠，你的时间可不多哦，HAHAHAHA……”

“Joker！Joker！Joker！”

有无数的边缘人、底层人、或是小丑帮成员疯了一般呼唤他的名字，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怕的事。

蝙蝠侠看着这个疯子，无比确定——

他就是真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