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实话。”牧逸春伸手将她凌乱的衣衫拢紧,眉眼之间尽是认真。
裴娆看着他,眼神已有些迷乱,听见他的话之后,心中更是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再次觉得他真的太好太好,世间任何言词都无法形容的那样的好。
裴娆难掩心头意动,眼尾染上深深的桃花意,翻身而起,欺坐于上。
俯.身捧着他的脸,甜而绵密的吻落了下去。
吻过他的下颌,吻过他的鼻梁,最后落在他灼.热的嘴唇,深深的、绵长的吻住了他。
直到两人都轻飘飘的,仿佛漫步于云端之上。
※
昨夜终究是让裴娆得逞了一次。
牧逸春有些苦恼,尽管自己谨守诺言,可他的小妻子实在大胆又热情,任凭他的自制力再强大,一遇上裴娆,却是溃不成军,完全无法招架。
昨晚虽是裴娆一时意动,但翌日醒来,忆起昨夜自己的颠狂之举,只觉得自己当时一定疯了。
两人醒来后虽然一如往常的为彼此更衣,但裴娆眼神始终躲躲闪闪,娇.羞得不敢面对牧逸春。
牧逸春见她醒来就不说话,以为是自己昨日最后终没能自持,食言了一回,害得她回门之日还得浑身酸软,所以才不理自己。
几次开口,裴娆都低着头不愿看他,牧逸春心中越发焦虑,忐忑不安。
直到两人乘上了前往裴国公府的马车,牧逸春才终于憋不住,强硬地将又缩到角落的裴娆拽进怀中。
“阿娆,这几日是为夫孟浪了,你别生气。”牧逸春低声道,“腰还是很酸么?在到国公府前,为夫暂且替你揉一揉,待会儿便不会那么难受。”
话说得十分正经,揉的力道也规规矩矩。
昨夜分明是她纠缠不休,他却是将错全往自己身上揽。
裴娆心里即便再羞耻,也舍不得牧逸春这般低声下气。
她轻声道:“没有生气,我只是……”
裴娆咬了咬嘴唇,双颊涨红一片,“我只是觉得你实在对我太好,昨夜才会一时情不自禁,才会一直躲着你,没生气。”
牧逸春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垂眸看着爱人。
直到裴娆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羞赧的别过头去,牧逸春才轻声道:“这就叫对你好了?”
他的小姑娘实在太容易满足,一点也不懂得什么叫贪心。
牧逸春心中一阵怜惜。
他低头亲了亲她,“阿娆,这还远远不够。”
还会有更好的。
他还想对她更好,更好,好到她懂得什么叫贪心,好到她一辈子也舍不得离开他。
裴娆看见他说这些话的同时,晶亮的眸子里充斥着珍惜而真诚的神采。
再次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
前世,他默默不语,远远遥望,极尽所能的无声守护着她;今生,即便他难以用语言和行动表达出他对她所有的爱,却想方设法地努力让她感受到。
唔,她的牧郎,怎么这么好呢。
裴娆眉眼弯弯的扑进他怀中,终于将昨晚的羞耻抛诸脑后。
※
今日是裴娆三朝回门,裴国公夫妇一早就引颈期盼,国公府所有的奴仆也都打起精神,等着姑娘和姑爷回府。
牧府的马车不止一辆,除了小夫妻两人搭乘的马车以后,后头还跟了两辆,全都是用来载回门礼的。
奴仆一见到裴娆到府,立刻欢喜的奔入府中禀报,“姑娘和姑爷回府了!姑娘和姑爷回府了!”
裴国公夫妻一听到女儿回来,登时再也坐不住,一前一后双双出府将女儿、女婿迎进府中。
回门宴上,裴国公瞧见牧逸春对自己女儿无微不至的模样,这才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
裴国公夫人看见女儿妆容精致的眉眼间,除了有着小女儿的娇羞神态以外,也有着锐变成女人的几许妩媚风韵,也跟着微微笑了起来。
女儿新婚便饱受夫君疼爱再好不过,这是感情好的证明。
直至膳席用得差不多,裴国公才缓缓开口。
“如今娆儿虽已嫁到牧家,但我的五十大寿,娆儿还是得出席才行。”
若非牧逸春和裴娆异常坚持提早成亲,裴国公府也不会上下乱成一团,直至今日府中上上下下,依旧是忙得人仰马翻。
裴娆听见寿宴,心头微微一跳。
她身为父亲最疼爱的女儿,自然没有不出席的道理,可寿宴上必定会遇到景成帝。
她这辈子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
牧逸春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在膳桌下,裴国公夫妇看不到的地方,十指相扣。
“岳丈放心,岳丈的五十大寿,小婿与阿娆必不会缺席。”
裴国公连道了三声好,笑笑:“寿宴那日,我会在圣上面前为你引荐一番,到时贤婿可得把握这个机会,在圣上面前好好表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