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邢清持!”
邢清持报上自己的名字,注意到里面的人手指停了下,显然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他不知道受到什么蛊惑,接下来的话自然而然喊出来。
“我想跟你做朋友,但是他们不让我进去,你能不能出来?”
“同学 ,你不能这样。”守在门边的保镖慌了,连忙伸手拦住邢清持,免得他继续惊扰小王子。
“都说了这是私人区域,里面的人也不会跟你做朋友,快走快走。”保镖伸出挡住他,一路推推搡搡,把邢清持赶到外面,关上院子厚重的门,还从外面反锁上。
只可惜,到最后,邢清持还没没得到回应,也没看到里面那个人的模样。
他对着紧闭的大门,叹息一声,又不自觉笑了起来。
他长得应该很好看,手指和侧颈的皮肤很干净。
即使穿着很繁琐,不适合校园的衣服,浑身也满溢着少年感,特别美好。
如果再有机会见面,就好了。
“对不起,是我们疏忽,打扰你了。”安保人员关了门之后,连忙向蒲笙道歉。
蒲笙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僵硬的手指才重新有了动作,翻开下一页。
他缓了缓动了下身体,慢吞吞坐在自己位置上。
刚才,他听到那个陌生人的呼喊,当真准备走过去,跟他成为……
朋友。
这两个字,他可以用各种语言表示,却无法理解其中含义。
太陌生了。
蒲笙定定坐了良久,目光盯着手里的书,却始终没有翻动过。
他的眼睛没有捕捉文字,思维空荡荡的,停止了运作。
“你困了吗?”管家又给他沏了一壶温热的红茶,把凉透的茶盏换走,同时关切的问,“需要休息吗?”
“不用。”蒲笙合上手里厚重的书本,转过去,望着那扇紧闭的,把他和外面隔绝起来的门。
他目光空洞,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怔怔望着。
约莫过了几个世纪,他才轻轻询问,“刚才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咦?”管家对他的问题,表示有些诧异。
蒲笙问这个问题,是出于好奇呢,还是因为对方喊了名字,他没有听清楚呢?
无论是哪种原因,这都是蒲笙第一次凭借本身意愿,想要了解‘外面的世界’。
管家没有多问,恭敬的回答道,“我立刻去调取他的资料。”
想在大学校园里找到一个学生的资料,实在太容易了。
负责调查的人根本没费什么功夫,就搞来一张邢清持申报学生会的自我介绍表,上面还有他的两寸照片。
很普通的红底照片,里面的男生微微笑着,眼底带着鲜活的阳光。
蒲笙拿起薄薄的纸,仔仔细细研读上面的内容。
姓名:邢清持。
原来是这三个字,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通常来说,应该‘清池’两个字读的比较顺。
年龄十八岁,满打满算比自己大六岁。
他在申请理由那一栏写:不擅长交际,但是想跟更多人交朋友,通过加入学生会锻炼自己。
对方的字写得不太工整,起码跟蒲笙比起来,显得过于凌乱。
蒲笙捧着那张纸,从邢清持随性的笔迹中,又回想起他那天肆无忌惮的喊话。
仅仅通过薄薄一张介绍,蒲笙当然不可能全然了解邢清持这个人。
但他能猜出来,对方跟自己拥有全然不同的人生。
自从那次短暂的见面以后,蒲笙依旧维持原本的模式生活。
小院子的防卫戒备了两天,又恢复平常的状态,没有再锁上厚重的门。
可邢清持没有再进来过,大概是忘了那个炎热的下午,他非常莽撞的朝蒲笙喊过‘我要跟你做朋友’这种话。
对此,蒲笙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他本来就没有期望,自然不可能萌生出失望,只是单纯觉得那个叫邢清持的小学弟,性格有些随便而已。
——他不知道,后来的一个月里,邢清持在每天累死累活的军训之余,还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处晃荡,企图找到自己当初误闯的院子。
奈何他方向感太差,当初找后勤楼,能稀里糊涂一头扎进院子。真的想要寻找时,却一无所获,问了学校的学长学姐,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毕竟那个院子隐蔽性很高,过去一年,根本没有其他学生发现过。
大一新生的军训结束,邢清持渐渐停止寻找。
倒不是他死了心,而是按照邢清持对大学的规划,认为他更应该找一份兼职,实现经济自由。
当家教肯定是不行的,邢清持清楚自己的能力,他不擅长授课,也不擅长对着陌生人没完没了的哔哔。
根据调查,普通大学生最常做的兼职,除了家教以外,就是发传单和在快餐店打工。这两种工作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