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资才能自己花,当然越多越好!”
这话让江传雨哭笑不得,
“我俩的工资卡都在你那儿,什么时候亏过你用钱?”
钟念转过头,气呼呼地控诉:“你昨天就不给我买冰淇淋!”
要不是当着孩子的面儿,江传雨真想啃他一口。
“这么凉的天吃什么冰淇淋?马上就要到生理期了还不知道忌口。”
钟念才不管那么多,醉醺醺地抓了个娃过来,跟他讲江传雨的坏话。
“你雨舅舅可抠门了,不给我吃东西!”
“不给你吃什么呀?”
“冰淇淋。”
“哦,我妈妈也不让我们吃,说要等夏天才能吃了。”
“那你妈妈也抠门。”
“你这么想吃,那我把我的巧克力给你吧,那个放在冰箱里的,跟冰淇淋一样是冰的。”
“可以,但我要很多块。”
“我有一大盒,萌萌也有一大盒,我问问她愿不愿意给你。”
“真乖,来舅舅亲一个!”
就这样,钟念骗了两大盒瑞士巧克力,高高兴兴地离开了钟晴的家。
江传雨刚把车开出小区,就听到闭着眼倒在副驾上的钟念轻声开口:
“雨神,先别回家。”
江传雨看了他一眼,嘴角轻扬:“去福利院对吧?”
钟念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斜斜地瞟向江传雨。
等红灯时,江传雨伸手摸了摸钟念的脑袋,柔声安抚他:
“你这几天都不怎么开心,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说就是,你知道我从来不会拦着你。而且……”
江传雨顿了顿,漾开浅笑,“我也很喜欢小土豆。”
钟念心中一跳,很快别开了眼。
他是有模糊的想法,但犹豫不决,这事情太大,会影响甚至改变两人以后的生活,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
到福利院后,孩子们都睡了,徐老师披着外套出来,收了钟念带来的巧克力和月饼。
“这都是好东西,孩子们最喜欢了。”
“对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徐老师看着他俩,笑吟吟地说:
“上次车祸不是有记者采访过我吗,我就在新闻里呼吁了一下,让大家多关注福利院的孩子,结果小米和青椒就被人收养了!”
钟念一愣,赶紧问:“那小土豆呢?”
徐老师的笑容淡下来,缓缓摇头,
“好几个家庭都看上了她,但一听说她是个聋子,就都不要了。其实她那耳朵是有救的,医生说过,安一个人工耳蜗就行,不过费用要十几二十万,没人愿意在一个领养的孩子身上花这么多钱。”
钟念嘴唇一抖,‘我们愿意’四个字就要冲口而出,他转头看了眼江传雨,眼眶开始泛红。
江传雨握住他的手,正要替他开口,徐老师却陷在回忆里,叨叨地说个不停。
“那孩子是真可怜,被人偷了在火车上卖掉,买她的人又丢下她不管。当年送她来的警察,说是去S大的校园里接的她,这孩子在襁褓里就进过S大校园,长大后怕是没机会了。”
这话让江传雨眼神一闪,他打断徐老师,确认道:
“S大的校园?小土豆是在S大里发现的?”
“不是被丢那儿,是一个律师把她带去S大了,买小土豆那人把她丢给了律师,那律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赶去S大办事,后来律所通知警察有人买卖儿童,他们就从律师手里把小土豆抱了回来。”
徐老师说完,屋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江传雨缓缓转过头,看着钟念轻声问:“念,你听清楚徐老师的话了吗?”
钟念半张着嘴,直愣愣地盯着徐老师,半晌后突然开口,语速飞快:
“小土豆今年几岁?是哪一年进的福利院?警察接到报案的具体时间是哪一年哪一天!”
徐老师被钟念的态度吓了一跳,皱起眉仔细回想,
“小土豆已经满了五岁,进福利院就是她出生那一年,具体时间我得给你查查。”
钟念激动得拔高声音:“现在就查!”
半小时后,徐老师翻出了当年的档案。
“小土豆,女,进福利院时具体生日不详,当时年龄在三至五个月左右。买她的女性叫罗莹莹,至今在逃。”
*
三个月过后,又是一年圣诞季来临。
每当进入十二月,钟念的幸福指数就会不断攀升,生日一天天临近,他也一天比一天开心。
他知道,家人、朋友、同事都惦记着他的生日,他会收到各种各样的礼物,他会强烈地感受到,自己被无数人爱着。
今年,这份爱又多了一个源头。
一个月前,小土豆的收养手续全部完成,她已经成为了江传雨和钟念的女儿。
改名时,江传雨提议姓钟,被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