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的恨也是真的。
“这还不算完,”王洋点了一根烟,声音似乎都跟着摇摇上升的烟雾缥缈了起来,“洗胃的第二天,如果不是护士发现的早,可能人就没了,床边还放着一堆刀片,都是红的。”
“后面做了半年的心理辅导,人才渐渐活了过来。”
乔西宁知道林述有一段时间的消失匿迹,但从没有想过原因是自己。
“长情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他对你用情至深,可你在乎吗。”
“他在医院九死一生的时候,你指不定还在庆幸自己摆脱了一个神经病。”
“但凡他换个人喜欢,都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
乔西宁呼吸困难,喘着气,整个人恨不得在座位上抱头蜷缩起来,拒绝听到这些消息。
可王洋的声音无孔不入,逐字逐句地剖析这些年她对林述的所作所为。
太难受了。
像是心脏被疯狂地撞击,下一秒就会疼出眼泪,四肢百骸都在濒临失控,颤抖战栗。
王洋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包厢里,乔西宁孤形单影,垂着脑袋,眼神放空。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的备注,乔西宁瞳孔紧缩,她抬手,胡乱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拿起电话。
“喂。”
刚出口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乔西宁不敢说太多的话,也顾不上问他怎么有自己的号码。
“乔西宁,”林述声音淡淡的,“你有东西落在这里了。”
她哦了声,吸了吸鼻子,“我晚点过去拿,没什么事情我挂了。”
“你哭了。”
她的声音很奇怪,在一起的时候,林述几乎没见乔西宁哭过,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居然让她伤心成这样了。
嫉妒又心疼。
她就从来不会为他哭。
“没有,”乔西宁矢口否认,想让他别烦她,想到王洋的话又把这情绪压下去,“我没哭,你听错了。”
林述脾气嗯了声,接着又问,“你在哪里?”
“淮海路这边的咖啡馆。”
乔西宁嘴快,一下子就把地址给说了出来,反应过来后,她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我过去找你。”
林述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