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双眸闪闪发亮,听了车外太傅的话,稚嫩的脸上盛满了惊诧和崇拜。
“母亲,太傅说的人是您吗?”
谢琼暖敲了敲女儿的额头,打趣儿道:“思儿知道这个做甚?是与不是,皆是虚妄。”
小女孩儿双眸懵懂,正欲再问,却得来他父君轻飘飘一暼。
凤行思平日最怕爹爹,他面无表情看过来,便代表生气了。
她偷偷吐了吐舌头,向她母亲身边靠了靠。
她怕父君,父君……嗯……怕母亲,那她……往后再被父君训斥,躲在母亲身后,就不怕了!
小女孩儿杏眸滑过一抹狡黠,很快又心虚的收敛住自己的神色。
却不知她的小心思被马车上的爹娘看的一清二楚。
谢琼暖抬眸看了眼自家夫郎,得来他不轻不重的一声嗔怪。
他双眸如墨,青隽的眉眼舒展开来,眼角眉梢带着丝难以捕捉的魅惑。
谢琼暖的视线停留在他那两片淡色的薄唇之上,咽了口口水,心情有些烦躁。
自那日相见以后,她再没与他亲密接触过。
原本孩子在身侧,确也不能教坏孩子。
可是……他夫郎心机重啊。近些时日,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频繁的在自己面前露出或娇嗔、或邪魅之态。
迫的她心旌跳动,她被撩拨的不上不下……却只能忍下心中的躁动。
返程一路,她……忍的!甚是煎熬。
马车外,四人的声音,声声震耳。
谢琼暖恍惚了一瞬,意识到此刻万众瞩目,方收敛起心头悸动,对着车外的人,不急不缓应道:“诸位请起……往事如烟,浮云过眼,你等尽心尽力辅佐阿奕,便是答谢。琼暖在此谢过诸位!”
谢琼暖说完,看了眼自家夫郎。
他深紫色的眸子含着丝笑意,心领神会,唇角微掀,对着车外人道:“回宫!”
范将军低头应是,拉起缰绳,“驾”,骏马疾驰,马车一溜烟儿,消失在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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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嫁娶,宜搬迁。帝后大婚,整个长安城,换上了喜庆红灯笼,街道上来往行人俱是喜气洋洋。
谢琼暖穿着一身正红的襦裙,牵着同样一身大红色长袍的男子,一起走过了这个时代帝王成亲的繁琐流程。
拜天地的时候,她与他五指相扣。
没有红盖头,她直视他的眼,不老实的绕了绕他的手心,唇边荡着笑,问:“凤先生,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谢小姐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她吗?”
凤明奕错厄之色一闪而过,身着红衣的她,双眸幽深,她珍视的看着他,仿佛这是成亲必须经历的仪式一般。
他掩住心头的疑惑,专注与她对视,声音沉稳有力:“我愿意!”
谢琼暖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火红色的襦裙,让她整个人褪去了仙人般的出尘,多了丝烟火味儿的妖冶。
凤明奕想他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忘记她此刻惊艳岁月的容貌。
他愣在原地,耳边是她悦耳的许诺。
她自问自答:“谢小姐,无论贫穷、疾病、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凤先生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
“我愿意!”
这一天,皇宫内外,宣天的锣鼓声,爆竹声,朝拜声,声声震耳。
这一天,大赦天下,天子成亲,万民同乐,家家户户,热闹的如过年。
这一晚,月色极美。
乾清宫。
两对新人相对而坐。
谢琼暖端着鎏金酒杯。
水色的杏眸,潋滟水光。
她红唇微勾,暖黄色的烛光下,她的唇色红的艳丽夺目。
“阿奕,交杯酒,你可敢与我喝?”
端坐在绣凳之上的男子,心中一荡,他清隽的眉目微蹙,想起他们第一次时,她一杯醉酒,仿若两人的勇猛。
他脸上忽的滑过一抹不自然。
凤明奕别开眼,视线定在她手中酒杯之上,休眉微蹙,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今日乃妻主与子彻大喜之日,交杯酒定是要喝的。”
“你确定?”谢琼暖把玩着酒杯,凝了他一瞬,似笑非笑。
凤明奕身体微僵,如墨的眸子暗色一闪,狼狈之色收敛干净,他举起酒杯,挽住她的胳膊。
谢琼暖有些诧异,自家夫郎的性格,她最是清楚,往日别说允许她喝酒了,即使她喝点儿空间内的苹果醋,他都得严防死守。
她酒量不好,一杯便神志不清,倘若今日这杯交杯酒喝下去,定是会醉的人事不醒
别的倒不怕,万一床上勇猛了些,将他……岂不是玩完。
谢琼暖不由再次觑了眼,自家夫郎冷峻的侧脸,他已将自己身前的交杯酒喝的一干二净。
谢琼暖双眼微眯,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