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烘托得愈发有少女感,柔软的嘴唇抿着压下,又软软地弹开,带着饱满而新鲜的,仿若春一般的颜色。
如同半熟不熟的果,在树梢摇曳着,让人禁不住想采撷。
他喉结不自然地滚了一下,然后捏着她的脸转向了另一边车窗:“别看我。”
“为什么?”
“我看不懂。”
“……”
她只好一边看着窗外流云,一边研究这个盘到底怎么用。
不期然,手臂又被人推了下。
他凑过来:“嗳。”
又舔舔唇,生硬道:“我问你个问题啊。”
她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讲。
罗讯:“你是不是能一口气提着三桶水上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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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以置信这个突然的问题怎么会出现在此刻――
“你是不是疯了?”
“你别管我疯没疯,你回答我的问题,你行不行。”
她根本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你说的这个,全国也没几个人能做到吧。”
想了想又补充:“送水的师傅都做不到。”
紧接着,车内又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正当她以为他只是忽然抽个疯说点胡话的时候,继续听得他道:“你肯定能。”
她都无语了:“我为什么能?”
罗讯看着她,没有说话。
因为我的心,忽然跳得特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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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然不知罗讯的一切心理活动,只觉得他可能是大脑又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短路,并在若干个小时后修复了过来。
接下来去打耳洞的一路,他都表现得异常沉稳,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
很快,她被推到椅子上坐下,耳洞枪对准方才做好标记的位置。
罗大少爷咳了声,伸出手:“觉得痛的话,可以抓着我的手。”
话音刚落,医生微笑道:“好了。”
她站起身来:“谢谢医生。”
罗讯:???
那老子他妈僵在半空的手到底是伸还是不伸??
走出医院之后,罗讯不可置信地追问:“不痛吗?”
“不痛啊。”
“一点都不痛?”
“嗯。”
那他妈老子准备好的在你痛苦时成为你的支柱的剧本怎么走??
罗讯实在不甘心自己准备了一周的剧情就这样结束,恰好看到了一家银饰店,将她拽了进去。
叶娴:“怎么了?”
“挑一对银针的,”他说,“耳洞枪的是铁钉,容易发炎。”
果然,功课没有白做。
她点了点头,靠柜选了一对轻的,不想给耳朵添加过多的负担。
罗讯正要付钱,被她抢先付完,他想了想,为了分寸感,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盒子打开,他取出耳钉看向她耳垂。
她往后仰了仰:“干嘛,你要帮我换吗?”
“钱不让我付,耳钉总得让我帮你吧?”他说得理直气壮,“再说,这第一次换,你又不熟练又看不到,把耳朵戳坏了怎么办?”
她眨了眨眼,感觉有道理,这才往他的方向偏了偏。
他没做过这种精细活儿,不自知地变得有些小心,慢吞吞地取下来再慢吞吞地给她换上,柜姐都看不下去了:“先生,不如我来帮您吧。”
他不说话,仍旧很认真地继续。
就这样,柜姐三分钟能解决的,被他用了二十分钟。
好不容易换好,叶娴比他先松一口气,将旧的耳钉装回盒子里,准备带走。
一边的柜姐望向这边,浅浅地笑:“你男朋友对你太细致体贴啦。”
“啊,不是,”她摇头,“不是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吗?”柜姐一时有些拿不准,“那是……?”
“算是――”她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哥哥?”
等了几分钟的罗讯瞬间不爽:“谁他妈想当你哥?”
“那……”她抬眼,“叔叔吗?”
罗讯:“……”
他只当她讲的是玩笑话,也没放在心上,过马路时下意识想揽着她的肩膀,思忖片刻后却又止住了动作,只是往身后勾了勾,笑得轻佻,尾音曳长――
“这里车多,来,哥哥牵你。”
她抿唇:“……你不是不想当我哥吗?”
他暧昧地笑:“这和你那个哥哥,不是一个。”
有辆车鸣着笛驶过,她只模模糊糊听到了一点,心道哥哥不就一个意思,于是又把他这句话列入了废话分组当中。
手牵起来之后,他颇为婉转地捏了捏她的手心,结果她浑然未觉,只是盯着对面的面包店,催促他:“你看着车,马上红灯了。”
罗讯发现,他妈很要命的一点是,这小姑娘好像是真的把他当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