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平日闻梁那副漠然平静模样,便总是想起那晚上他难得见的沉沦样子,边觉得委屈,边又觉得心动。
闻梁出差去了。
只是这回项目比原以为的要复杂,到t市后还被摆了道,原本计划周搞定的事硬是拖了半个月才收尾。
结束最后个饭局,天色已暗。
闻梁不打算这么晚折腾再回堰城,便让朱奇聪订了酒店。
只是刚从餐厅出来,陈喋就打电话过来,瓮声瓮气的:“闻梁哥。”
听着还有点可怜巴巴。
他出差这半个月来,陈喋只偶然给他发条信息,完全不像从前那么热络,就是电话这都是头个。
他起了坏心,忍不住逗:“现在又叫回闻梁哥了?”
那头静了静,不说话了。
闻梁勾唇:“找我有事?”
“我迷路了……”她小声。
闻梁脚步顿:“你在哪?”
“t市。”
闻梁皱眉:“什么时候过来的?”
“……五天前。”陈喋越说声音越低,很心虚。
“来五天不跟我说,现在迷路了给我打什么电话?”闻梁冷声。
陈喋委屈巴巴地解释:“我本来是跟我朋友过来玩的,不想打扰你,就没跟你讲,今天她们回去了,我想看看能不能在这碰上你,就没块儿回去。”
“给我发个定位过来,原地待着别动。”
闻梁跟其他人说了声,便直接开车去接陈喋。
她发来的定位不算偏,就在个大厦前,闻梁到的时候小姑娘正站在大厦门前的石狮子旁边,背着个米白色的双肩包。
t市比堰城纬度高,这个点太阳落山,有些凉,她还穿了条短裙,双长腿全露着。
闻梁皱着眉按了两下喇叭。
陈喋抬头,立马小跑着过来。
从前她都是坐副驾,只是今天自知理亏,不想惹闻梁生气,便拉开后座的车门。
还没坐上去,闻梁就说:“我是你司机?”
陈喋顿,重新坐回到副驾。
说不委屈是假的,虽然的确是她思虑欠周,还得麻烦闻梁。
可她不就是因为在家待了周都没等到他回来,碰巧朋友要来t市玩才过来的吗,还不是因为想他。
陈喋在这订了酒店,但闻梁没问她住哪,她便也没说。
路上安安静静,没人说话。
闻梁直接开车回了自己酒店,带着陈喋上楼。
他似乎都没察觉有什么奇怪之处,倒是陈喋走进电梯就无声屏住了呼吸。
房间是单人大床。
陈喋停在门口,被闻梁推进去,随即房门被关上。
“书包里有换洗的衣服吗?”闻梁问。
“……没有,就件外套,其他的都放在我之前住的那家酒店,都在行李箱里。”
闻梁嗯声,问了她住的酒店名和房间号,便让人去拿。
刚才陈喋在外面待的久了,人有些冻着,闻梁看她眼,随即拿了自己的睡衣递给她:“先去洗澡,没送来就穿我的。”
陈喋眨了眨眼,慢吞吞地接过,走进浴室关上门。
她靠在门板上,看着怀里的睡衣愣了会儿,然后缓缓抬起手臂嗅了下。
有股很淡的烟草味,是闻梁身上的味道。
她又吸了口气,才恍然自己现在这动作有多变态,忙放下了,把衣服叠整齐后放到边洗手台上。
陈喋不敢多磨蹭,洗的很快。
闻梁靠在窗台边,耳边能听到浴室里的水声。
这些天忙着项目的事倒也不常想起其他,只是这会儿脑海却忽然浮现出了那晚上陈喋克制又难以克制的表情和细碎声音,他的确非常吃这套。
这东西想就容易出事儿,思想路下滑。
闻梁打开窗,背过身去抽烟。
没会儿陈喋就出来了,穿着他的那套睡衣,到她身上有点太长了,裤腿卷了好几折,袖子也垂得很长,锁骨处还洇着摊未擦干的水迹。
闻梁还穿着西装,嘴里咬着烟,靠在窗边扭头看着她。
陈喋有些别扭,算起来这也只是她第二次跟闻梁共处个卧室,她抓了抓头发,说:“我洗好了,你去洗吗?”
闻梁呼出口烟,视线缓缓的,从她脸到脚撩了通。
陈喋在他这视线差点冒烟。
他这才扬了扬手里的烟,悠悠道:“待会儿。”
“……噢。”
陈喋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在床角坐下来,因为是闻梁的睡衣,她都不太敢动,里面还穿着自己的贴身内衣。
又过了五分钟,门铃响了,闻梁过去开门,拉进来个行李箱。
他把行李箱放到陈喋面前,放倒。
陈喋沉默着拿上自己的换洗衣物和睡衣,又进去浴室换,等她换好,闻梁进去洗澡。
再出来时陈喋已经躺到床上,床很大,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