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的他心都在颤了。
半晌,他快步走过来,“谢昭!”
说话声戛然而止,谢昭以为他出现了幻觉,还没回过神,嘴唇就狠狠的吻住,唇间带着
浓重烟草味,呛人又熟悉。
钟叙抱住他,手上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回过神后,谢昭推开他。
旁边的工友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一时间傻了眼,这会才干笑着问,“这是,你朋友?”
谢昭刚想开口,钟叙冷冷的搭话,“我是他男人。”
“啊?”工友吓了一跳,他没听说谢昭有Alpha啊。
谢昭忙解释,“他开玩笑的,是我大学同学,好久没见了。”
“啊,那好,你们同学慢慢聊,我先上去了,不打扰你们了。”
工友看着眼前的高大的男人,路灯下森冷的表情吓的他赶紧快步离开了。
谢昭走在前面,路过钟叙的车时,也伸手摸了一下,等他抽回手,才觉得有点尴尬,对
钟叙笑笑,“什么时候回来的?上我家坐坐?”
“今天才回来的,你就住在这儿?”钟叙的声音里带着点抱怨和不屑。
谢昭没当回事,楼道里的灯昏暗还不稳定,走廊里带着股奇怪的味道,钟叙心烦的要死,
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下去。
“恩,现在就住这儿,你回来就想起我这个老朋友,我还挺感动的。”谢昭打开门,按了里面的开关,小灯泡把不的的布局照的一清二楚,也就不都40平的房子,客厅里还放着一张单人床,沙发上有几件没洗的衣服,连地板都没有,水泥地磕磕碰碰的地方很多,让人难以下脚。
钟叙握紧拳头,对谢昭的老朋友三个字非常不满,谢昭根本就不知道,那年他们机场分开,他撇清两个人关系的话,让钟叙做了将近一年的噩梦。
他语言不善的讥讽,“我们算什么老朋友?是老情人。”
谢昭手上一顿,把钥匙放在一 边,从桌子下面拿了一包方便面,进了厨房拿出碗来,“吃饭了吗?泡面吃不吃?”
钟叙觉得他的拳头砸在了棉花上,泄气的拉了把椅子坐下,结果这椅子还不稳当,差点把他摔了,气的他干脆站着不坐了。
“你就吃这个?泡面?”他走进厨房,见谢昭草草的冲开之后就直接吃了,面饼还硬着呢!他气不打一处来。
“干了一天活太累了,凑合吃点算了,等会该睡觉了。”
谢昭端着碗到了客厅,坐在破沙发上就开始往嘴里塞,也不管是什么味道。
钟叙压抑的火气终于爆了,把泡面使劲推到一边,“这种垃圾你也吃?!”
谢昭也炸了,直接摔了筷子,“我吃这垃圾吃半年了!您现在来这儿教育我来了?你是我爸还是我妈啊!我用的着你管?!”
好多年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钟叙一时没反应过味儿来,直瞪着谢昭傻了眼,“你……”
“别他妈来我这充大爷!老子忙活了一天够累的了,没空跟跟你唠客套话,见过了就快滚吧。”谢昭拉过泡面,继续往嘴里塞,一包哪够他吃的,塞完一包又拿了一包继续泡。
暖水瓶的水都不热了,根本泡不开,他也不在乎,就那么随便吃。
钟叙从背后抱住他,一张脸埋在他的颈窝,闷声说,“我是心疼你,我没骂你。”
谢昭懒得理他在这矫情,“老子不用你心疼,快滚。”
“你跟我走吧,我这次回来就是带你走的。”
谢昭回答的也很干脆,“我不跟你走。”
钟叙急了,“为什么?我知道你家破产的消息,马上就从英国飞回来了。”
实则钟叙的消息已经晚了,谢昭家破产已经是将近一年的事情,家族纷争,再加上螳螂捕蝉,内忧外患,直接就崩盘了 ,他爸妈一生体面人,最后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双双撒手人寰。
谢昭从阔少爷到过街老鼠,也是瞬息之间的事,被追债的追的到处东躲西藏,法院没查封的东西他都卖了,包括那辆他最喜欢的机车,钟叙走的时候送他的。
他和钟叙相识也是因为那辆车,像他们这样的二世祖们,都有那么点爱好,飙车,谢昭打小就对机车特别感兴趣,改装车也有过好很多辆,但他还是对机车最有感觉。
经常会去车行转悠,搞点新货,那辆黑色大哈雷他一眼就相中了,结果被告知已经被人预定了,东西没到他手里,他就觉得怪可惜的。
转天上学,就看见有人开着这车在学校里招摇,别提多拉风,好死不死这人就是钟叙,两个人在飙车的时候就有点摩擦,新仇旧恨,谢昭也不能让钟叙舒服了。
他没事就去给钟叙找点事,可惜他又打不过钟叙,每次都是惨败,后来莫名其妙就搞到一块去了,年轻人的荷尔蒙真是奇妙的东西,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就有点腻歪。
直到后来,钟叙要标记他,谢昭才清醒过来,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