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一个大烂摊子,梁王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想着要接手。
而且,梁王到底是从谁那得到的自信,认为自己一定会赢,沐彦卿已经在陈朝生活了整整六年,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是他对这个朝代还是有些了解的。
陈太后和当今圣上面和心不和,背地里已经斗法多年,但是最后登上皇位的是盛德帝,单看这一点就知道陈太后一派已经败北,而且这几年他几乎收回了陈太后手中所有的权势,所以在这条对立关系上他们根本说不上是势均力敌,任谁看陈太后一派都是强弩之末,现在也只能不遗余力的搞些小动作给当今圣上添乱罢了,更不用说陈朝不管是兵权还是政权,都掌握在盛德帝一人手中,两派对上那就是鸡蛋碰石头,孰胜孰赢一目了然。
这些道理他都能想得出,梁王身边的人能不知道?总之在这之前,沐彦卿一直认为他生活的当下还算和平,毕竟盛德帝才刚及不惑之年,起码还能在位几十年,就算是有夺嫡之争也得再过几年,很大可能会发生在太子和三皇子之间,没想到中间竟然穿插进了梁王,真真是世事难料,那这样说的话,之前那些流言十之**也是梁王一派下的手了。
联想到之前先生对梁王殿下的反击,沐彦卿心里觉得怪怪的,猜测着先生那边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梁王殿下手里的毕竟那里来的?”沐彦卿有些好奇,按理说京城周边儿根本没有拿的出手的军队,就算有些散军实力也是参差不齐,根本就不是禁卫队的对手,可以说根本就进不了皇宫。
“是陈太尉手下的护卫军,”青睢禀报道,这样说着话,还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新出炉的小主子,本来以为就是一个较常人聪明一些的孩子,没想到竟然知道这么些事情,每一个问题都问在了点子上。
沐彦卿没有理会青睢的眼神,他现在更震惊了好不好,太尉是梁王的表兄不假,但是感情应该不咋地才对,陈太尉和陈太后同属一门中间却隔着一层,陈太尉的父亲与陈太后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处,也就是说陈太尉是庶子出身,据说小时没少在陈太后这边遭受侮辱,所以京城之中早就默然他们两个感情很差,但是现在的情况可打脸了。
这陈太尉要是掺和其中的话,情况还真是不好弄,虽然在家中只是庶出,但是这几年因着深受圣德帝的恩宠,陈太尉可谓是手握军权,权力辐射保定府,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不说边疆,单论陈朝内里,陈太尉手里的军权无人可匹敌,现在他竟然站在了陈太后一派。
正在这时候,沐彦听听见正堂那边有了些动静儿,一听就知道母亲被声音吵醒了,沐彦卿穿上衣裳披着后斗篷向外走去,父亲不在家理应是他顾着母亲。
“青睢时刻注意着外面的情况,木顺你去胡同口守着点,万一有什么动静,提前来报,青佲就留在府上待命,”沐彦卿边走边吩咐。
“是,”三人应声,然后各自分开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走到正堂门口,沐彦卿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声音不大,大概是娘亲正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回答她的自然是不知道,现在整个胡同是漆黑一片,街道之上声音很大也混乱的很,百姓们自然好奇但是家家户户都没有点灯,唯恐惹来麻烦,所以大部分人应该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娘亲,”沐彦卿隔着门唤了一声。
“卿宝起身了,快进来,”正堂里面传来薛氏温和的声音。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厚帘子也被撑开,“小少爷请,”水芜说道。
沐彦卿点点头,走进了门。
“现在外面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就陪着我待待,我们娘俩儿说说话,”薛氏笑着说道。
沐彦卿点了点头,久违的又和薛氏待在了一张床榻上。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自然不会和薛氏说实话,便随便捏了一个理由:“南边赈灾的事情刻不容缓,恐怕现在也是因为那事儿发生了矛盾,指不定就是灾民混进了城。”
薛氏深以为然,叹了一口气,“这时间就是生命,朝堂上那些官员在扯皮的时候,灾民家中恐怕就已经发生不好的事情了,所以就算情绪激动些也不怪受灾的百姓。”
“娘亲说的是,”沐彦卿应和了一声。
母子两个说着话,薛氏终于受不住睡了过去,就在沐彦卿都忍不住闭眼的时候,隔壁的孟府传来一阵兵刃交接的声音。
之前的声响在宫门前,那边距离柳树胡同这边还有很远的距离,就是因为人数众多他们才听见了,但是这声音就发生在隔壁,一墙之隔,这声音自然是怎么都忽视不得。
“阿卿,”薛氏也被吓了一跳。
“没事儿,娘亲不用担心,先生身边能人众多,现在应该只是府上进了蟊贼,我让青睢他们过去看看,”沐彦卿说道,虽然心里着急,但是他和薛氏说话的时候语气依然平稳。
薛氏点了点头,“让他们几个注意安全,吩咐好后,卿宝赶紧回来。”
沐彦卿点点头,出门的时候,他让水芜进去陪着娘亲,至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