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疼不疼,有没有康复的机会,还是彼此嘘寒问暖都是没必要的。
辛临只在临走前,丢下一句。
“我会替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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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老三如说,他无法参加婚礼了。
辛临和从浅的婚礼不算从简,低调也够低调,奢华也是无人能及的奢华,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情分。
辛临和老爹新娶的继母没有亲情,能做的只有尊重。
从浅和辛临没有。
辛沿和老三也没有。
能把他们联系到一块的人也只有辛九了。
好在从浅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婚礼上只要她足够漂亮惹眼,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好了,至于更多的,那都是奢求。
婚礼之后他们没有立刻去蜜月,因为辛临在忙。
忙得从浅经常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他。
不同于婚礼之前,她现在成了已婚妇女之后连老三还有辛沿都很少见到。
她只知道辛沿退出乐队了。
她以为是因为她结婚,他不想和她过多接触。
豪门贵妇等蜜月的日子里,除了逛街购物看电影去旅行,没有其他的乐趣。
老公也不太关心她。
有时候会在深夜回来,但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走了。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吃晚餐。
从浅和男人面对面坐着,明明已经是夫妻但怎么看都不自在。
她吃一口就抬头看一眼他。
辛临看出她欲言又止之后,直接问道:“有什么事吗。”
他用餐时优雅从容,但速度很快,基本上能在从浅吃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就解决了晚餐。
从浅斟酌好词句后才问道:“你不觉得我们的婚姻有点奇怪吗?”
“为什么奇怪,你心里没点数?”
“……”
从浅默然。
她脑瓜儿犯傻了才问他这么自取其辱的问题。
婚姻是她强求来的不错,但她貌似没得到什么。
面包她不缺,爱情她没有,而且结婚后身边的男性朋友濒临灭绝了。
“我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以后能不能多回家。”从浅像个小怨妇似的,“你没发现我们一起吃饭的次数很少吗?”
辛临语气不变:“你是说吃饭次数,还是其他事情的次数?”
从浅:“……”
她绝对没有暗示的意思。
而且他们关于这方面的生活还挺和谐,虽然他回来次数不多,但每次做的次数挺多的。
从浅就没指望能在他这里得到什么像模像样的回答,耸了耸肩,继续吃自己的饭。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提醒起了作用,辛临吃完饭之后没有再离开,难得地留在这里。
他们的婚房是在市区,离工作的地方近,离她想去的地方也近,交通方便,出门都不用开车。
越是在闹市,从浅越觉得孤独。
她在阳台上吹着风,想起以前的事情。
可能是错觉,她感觉婚后的辛临对她还没有以前好。
一阵寒风吹来,从浅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A国地处偏寒,没入冬就冷了起来。
她缩了缩肩膀,准备回去拿外套的时候又打了个喷嚏,而这让刚好进门的男人看见。
辛临问道:“感冒了?”
他看似随口一问,却让从浅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的算盘敲得啪啪响,摸了摸鼻子,弱弱地答:“头有点疼。”
说着,她抬手捂着额头,往床上躺去。
她就盼着他给几句关心的话就好了。
但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从额头上拿开,紧接着男人略带薄茧的大手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
没有感觉到滚烫之后,辛临大概对她的病情有个了解,“那吃点药,多喝……”
“我不想喝热水。”从浅感觉到他的手格外温热,探得她额头很舒服,忍不住哼唧,“我要你抱抱我。”
一边说,她一边往他怀里钻。
他的怀里除了温热宽厚,也没啥太大的感觉,还没有抱着玩具大熊舒服。
从浅两只爪子搂着他,像树袋熊似的抱着他,额头在男人胸膛上蹭了蹭,继续装可怜:“我好像发烧了,头真的好疼啊,你抱抱我嘛。”
辛临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主动抱回去,反而扯开她的手,“叫医生过来。”
“不,不用!”
“我不是医生。”他冷声陈述,“抱你没用。”
从浅弱弱道:“那医生抱我也没用啊……”
辛临已经摸出手机。
“别。”从浅挣扎,“我不要叫医生!”
“理由。”
“我……我不想打针吃药。”从浅僵硬回答,“我怕疼。”
辛临的电话还是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