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如同上帝巧夺天工的作品,天鹅颈弧度优美,肌肤凝白如雪,举手投足都透着名流之女的风味,大方得体。
从浅捏着手里的空酒杯,垂眸好长时间,一声不吭。
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早上,会有记者过来堵他们,曝光他们,然后逼他对她负责。
至于这个药有没有用,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辛临醒了。
明明是初醒之人他眼里没有迷糊的状态,反而格外清醒冷冽,盯着她看了数秒后,陡然抬起大手,反身将她摁住,黑眸更是冷厉地看着她,一瞬不瞬。
“你……”
从浅皱眉,想骂他几句,胸前却是一凉。
…………
早上。
大批记者如同从浅所计划的那样涌入房间里,镜头对准地上凌乱的衣物一顿猛拍。
不管在任何国家,八卦是每个老百姓的本性。
何况还是从浅这样的人。
从浅原本是准备好妆容,以便于展现在镜头前的她不至于太狼狈,但她看见从浴室出来的男人阴沉的脸色后,她突然就慌了。
一帮记者也看见辛临犹如老鼠看到猫,纷纷后退,但举起的摄像机设备都被男人扔掉了。
几十万几百万的设备都有。
这点钱对他来说犹如蚂蚁一般微小,面无表情地一个接着一个地毁掉。
设备毁掉之后还要处理这些八卦记者。
在男人克制隐忍的拳头出手之前,保镖及时赶到,替他驱赶人群。
而辛临似乎意识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再继续,在原地站了会,摸出手机,用从浅听不懂的语言简短说了几句。
电话挂断后,从浅发现他开始过来收拾她。
她手腕被男人毫不留情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地握住,摁在床铺上。
从浅一时间急红了眼:“你干嘛——”
他的两指不偏不倚掐住了她的脖子。
从浅懵了。
她脖子上还有昨天留下的痕迹,不管是轻还是重,和现在他的冷暴粗野完全不符合,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男人薄唇微动。
“贱不贱?”
“睡一次就算了。”
“你还想睡一辈子?”
被禁锢的从浅一开始被他不似辱骂却辱骂还要激烈羞耻的话弄得浑身不自在,脸一阵红一阵白,但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她费劲全身的力气,抽出一只手,在他手背上抓出痕迹来。
“说得你好像很亏似的。”从浅气急败坏,“昨晚玩嗨的人不是你吗?”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不是没求过他甚至告诉他今天早上会有记者过来,但他始终充耳不闻继续该做的事情,让她如同大海浪花上的冲浪板,忽高忽低,神经都在叫嚣着。
良久,辛临松开她。
手背上的痕迹像是被小猫抓过似的不痛不痒,对他更是半点作用都没有仿佛没有看见,男人捡起沙发上的外套,一边走一边冷冷丢下几个字,“那是药效。”
“你个混蛋。”
从浅冲着他的背影骂了句。
“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吗。”
“就算你准备盛大的求婚仪式单膝下跪把我上次看中的那款戒指买下来求我,我也……好好考虑。”
骂完之后心头空了似的,难受压抑得不行。
-
A国。
下飞机之后,辛临一个电话拨过去,开门见山。
“老三呢。”
他语气清冷迫切,电话那端倒是不急不慌,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死了。”
辛临握着手机的手指逐渐溢出寒意,拿捏的度没个控制,直接摁到了挂断键。
他不在A国的这段时间,统治者好像换了人似的,辛家老爹闲情逸致得很,不打扰他们兄弟三人,不做任何的插手,只要他们没人伤害到妹妹,老爷子就万事大吉,佛系养生。
至于是否会弄得遍体鳞伤,这些都是迟早会发生的,辛父更不会操心。
他不操心,作为后上位的辛母自然也不会,而且她一个傻白甜贵妇,约其他贵太打个牌每次都输得干干净净,何况这类费智商的事情。
回来之后,辛临确定辛九是平安无事的。
至于老三,没人知道他的迹象。
最后一个见到老三的是辛九,被辛临问及时仔细回忆一番:“三哥啊,他不是和四哥在一起吗?”
老三在辛沿那儿,这已经是不可逆的事实了。
“你要是想找他的话,问四哥不就好了?”辛九单纯天真地提出建议,“四哥今晚会回来的,他说有个惊喜要给你。”
在辛沿这里,不存在任何的惊喜。
难得地,辛临在家呆了一下午,工作好像搁置下来似的,他的电脑屏幕已经暗淡许久了。
书房的门推开后,辛临仍然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