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自豪道，“不愧是顾梦姐喜欢的男人。”

严格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谢抚远。

大军行进的速度并不慢，只是被两旁的百姓簇拥着，总有种不便前进的感觉。谢抚远穿着银质盔甲，俊朗的面庞上隐约能看出风霜的痕迹，尔雅神色一愣，突然意识到这人的年纪已经不算小了。

顾梦早就修成了鬼身，不会老，也不会死，可谢抚远还是人，他会一天天老去，待到寿命终结时，便得入地府重新投胎转世。

“如果谢抚远重新投了胎，他就不会再记得你了。”尔雅想起，木兰歌曾经对着顾梦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顾梦笑了笑，神色未见哀伤，“我愿意一直守着抚远哥哥，哪怕他会老会死，以后会有新的生活，也会忘记我。我想要守护他，哪怕未来再也不能作为他的妻子陪伴他老去，也没关系，只要他幸福就好。爱从来不是一件自私的事，我们能做的仅仅是珍惜当下。”

她说，我们能做的仅仅是珍惜当下。

尔雅看着街道上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顾梦当初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冷血哥……”

“恩？”冷血转过头，看着尔雅的时候下意识放柔了眉眼。

尔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声道：“我能不能抱抱你？”

冷血神色一滞，正准备给出自己的回答，尔雅已经不管不顾的扑到了他怀中，她靠在他胸口，感觉他的身体都僵硬了，耳边是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尔雅无声笑了笑，道：“谢谢你，冷血哥。”

冷血沉默了很久，他用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抚过尔雅的头发，然后一下又一下，缓慢的拍着她的背，一双眼亮的吓人。

心脏处不断涌起澎湃的情绪，但他知道，自己一点都不讨厌。

冷血微微勾起唇角，手上用力，主动加深了这个怀抱。

“不用谢。”声音微哑，带着股莫名的情愫。

“我很高兴，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