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挖陷阱,只有凶手才能隐瞒啊,南哥要是隐瞒了,不就相当于自爆了。”
吴明铎耸耸肩膀,只是他其中一边还打着绷带,这个动作便显得有些怪异。
陶心远有些抱歉,小声问:“不能说吗?是不是会影响到你?”
“对我没有影响,”南泽目光中有些难以言喻的柔软,他说:“可能会影响到你。”
陶心远闻言立马摇摇头,他说:“那没有关系,你说吧。”
南泽的目光在陶心远仰起的脸上停留许久,然后他舔了下嘴角,这才收回目光,继续他的自我陈述。
南泽说:“老公爵去世前,我曾经有一次造访古堡,但古堡里空无一人,老公爵、威廉和管家都不在。我在古堡里并不拘束,打算去厨房给自己沏一杯红茶,但没想到,我在厨房的壁橱里发现了陶陶。”
陶心远的身体骤然僵住,背脊微微弓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炸毛了的猫咪。
其他五位嘉宾都听得入迷,南泽不可能在这里停下。
南泽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的把手心贴在陶心远的后腰上,熨帖的体温让陶心远慢慢放松下来。
南泽余光里一直注意着陶心远的反应,他继续道:“陶陶是被人锁在壁橱里的,我救他出来时,他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身上有伤。”
嘉宾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封翳竟然把剧情玩得这么大,气氛像是即将烧开的水,一瞬间收紧成尖锐刺耳的警铃。
陶心远垂着头在看自己的手心,他往后靠了靠,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南泽那一只手掌。
南泽和他之间的肢体接触向来都是一触即分,但这一次不仅是南泽主动,并且自始至终南泽都没有躲开。
南泽挺腰坐起来,和陶心远的接触面从掌心变成手臂,轻轻地半搂住他。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类似于拥抱的拥抱。
可能是气氛实在太凝重了,团宠太子爷又拿着这样凄惨的人设剧本,理应得到一些安慰,所以并没有人觉得南泽的举动不合时宜。
乔原探身过来揉揉陶心远的脑袋顶,说道:“我崽真是个小可怜虫,封老师坏坏!”
陶心远前一秒还乖乖被南泽揽着,下一秒就仰起头冲着乔原磨了磨牙。
乔原恢复正常,说:“所以这高奢服装也不是随随便便穿的,你看你又是孤儿又是被家暴的,陶心远,惨!”
乔原几句玩笑话把气氛又拉了回来。
吴明铎出声应和,他说:“这就是个游戏,可以自由发挥,可以尽情代入,但千万不要沉浸在里面,明白吗?陶陶。”
陶心远点点头,说:“嗯。”
吴明铎朝南泽抬抬下巴,问道:“还有吗?”
南泽说:“我和威廉因此起了争执,他承认是他把陶陶关起来的,但具体原因他并不愿意告诉我。自那以后,我就和威廉逐渐疏远,也辞去了家教的课程,只是偶尔会和陶陶保持联络,但也没有起到实质性的帮助作用。再后来,我收到了剑桥的录取通知,与此同时,也收到了威廉的生日宴会邀请,于是我再一次来到古堡。”
吴明铎边听边皱起了眉,他盯着膝盖上的笔记本陷入沉思。
南泽手指停留在卷宗上,后面还有几页的内容,他掩人耳目地一翻而过,然后合上了卷宗。
南泽说:“这是我的全部故事。”
下一个轮到了高朗,他暗自打了很久的腹稿,正要站起来却被吴明铎拍了下肩膀。
“等一下。”吴明铎说,“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南泽。”
高朗点点头,又重新坐了回去。
吴明铎看向南泽,说道:“你之所以和威廉起了争执,是因为你觉得是他伤害了陶陶,陶陶身上的伤和囚禁都是威廉造成的?”
南泽细致地对照了一遍卷宗,里面把他的情绪描写得十分详细。
南泽说:“是的。”
吴明铎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些什么,最后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手掌按在高朗的肩膀上,哑着嗓子说:“算了,高朗,你继续吧。”
高朗像被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腾”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段程望就坐在他旁边,被他惊了一下,皱着眉瞪了他一眼。
不过段程望的妆容实在是有些妩媚,这一眼瞪过来,倒让高朗有些不好意思了。
乔原看见这一幕,心里陡然一酸,他冷哼一声,对着天花板嘲讽道:“果然是交际花啊,啧啧。”
段程望把目光从高朗身上移开,一个冷眼扫过来,乔原也噤了声。
高朗夹在两人中间有些尴尬,他抓抓头发,后退一步,拘谨到竟然先给大家鞠了个躬。
高朗站直身体,捧着卷宗磕磕绊绊地念道:“我叫高朗,是一名管家。主人威廉被老公爵带回古堡时只有五岁,我们同龄,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伊代皓白被高朗逗得捧腹大笑,他倒在沙发上踢踢腿,说:“朗妈你太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