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添了几分不耐。就是这样一个不够看的人，弄脏了她的……

斯特兰奇蹲下身，将女孩的手包进自己宽大的手掌中，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拍打着女孩的手背，半是嫌弃半是无奈地安抚暴怒的菲尔丽：“好啦，好啦，把手松开。东西给我，让我看看有没有补救措施。”

女孩的指尖微动，男人刚觉得掌心有些痒，一个硬质的小摆件就落入他手中。

木雕挂件很眼熟，是他刚进入卡玛泰姬做手部恢复训练时的成品，那次谈心后两人依照着菲尔丽过去佣兵团里的习惯，交换了信物作为成为伙伴的证明。

在佣兵的世界里，一个信物可以是伙伴的象征，也意味着一次不可拒绝的委托。算上给斯特兰奇的那个，菲尔丽一共送出国四份信物。给“铁钉”的信物最后就出现在一个女人手上，女人只要求她把一个4岁小娃和她本人送到没有战争的国家，并联系一个做假证的蛇头。

自那之后，她就再没在市场中见过“铁钉”，也许他隐退了，也许是死了。反正灰色世界的人员流动大，没多少人在意。

“翅膀坏了。”闷闷的声音有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它本身并不昂贵，却因为赠送时的情谊对主人而言有了不可取代的价值。哪怕之后在得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和最早的那个也不一样了。

女孩的世界多是灰色的回忆，所以从佣兵市场退役后，与斯特兰奇、托尼、美队等人创造出来的缤纷回忆她格外珍惜。

料理是为了带给人幸福的。尊重这个厨师精神，曾经她创作料理的灵感全部来源于家人。现在，她只要回忆起与朋友欢度的圣诞节，搞怪的万圣派对，热闹的生日聚会，欢笑怒骂的日常，这些数不尽的幸福感就能带来源源不断的灵感。

兰飞鸿是个对生活挺有仪式感的男人，他教导着女儿用一个个小物件来记录生活中的幸福。

记忆会模糊，但如果那时候的物品还摆在橱柜上，那未来只要看到这些摆件也能让相关的回忆一起点亮。可是兰飞鸿并没有教她如果纪念物坏了又该怎么办。

女孩子茫茫然的声音让斯特兰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静地动用一点点私权，将挂件放在手心，悄悄用绿宝石逆转时间修复了老鹰翅膀。

“不会坏的。”将完好无损的老鹰挂坠展示给菲尔丽瞧，他牵起对方的手试探地向一个方向离开，“我这么强，一定会修好的。以前我能修复人类的神经，现在可以修复的东西就更多了。

菲尔你这张苦瓜脸很明显就是不够信任我的技术嘛，这可不行啊。战前更应该对彼此的能力予以信任，这可是你昨天教育大家的台词。”

女孩接过挂坠放进口袋，语气终于有了点往日的温度：“哼，修好了还是这么一个丑老鹰，史蒂芬你的雕刻技术为什么和你的医术完全不匹配。”

“雕塑系的学生也没本事去医院做手术啊，菲尔，你的逻辑推理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胡说，夏洛克先生教了我不少东西。”

“哈？你确定他不是同时教华生先生和你，然后拿你做实验对照组。”

确认那个一秒冷血疯狂，一秒委屈撒娇的女人已经离开，小偷女士撑着地面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真让人羡慕啊。”最后看了一眼披散在菲尔丽后背随着她步伐左右甩动的漂亮红发，小偷女士拢紧了自己姜黄色的头巾，慢慢消失在了集市人流中。

独自一人求生活的日子可容不下太多的伤春悲秋，片刻后她就收拾好情绪盯上了下一个偷盗目标。

另一边的两人走到了一处公共饮水池边。斯特兰奇之前就看到了女孩在揍翻人时擦破了拳头。把人带到了这后，一边给她清洗伤口一边问菲尔丽身上有没有干净布料。

“史蒂芬，下次旅游带上我好不好呀。”菲尔丽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中午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她也想看看对方描述里那些平凡的美景。

斯特兰奇包扎的手僵了一下，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用眼锋扫了一眼小姑娘的脸。

“决战前说这种电影里的死亡flag金句，菲尔丽你是想诅咒谁哦。

“就说行不行呗，你个大老爷们咋这么婆婆妈妈。”

“这时候我要是答应了就完成了一个完整的flag契约好吗。”斯特兰奇把魔法混合着吐槽一同叭叭叭说完，只在最末未超小声地加了一句，“战后的话，奖励随便你挑。”

就像他自己给自己预言的那样，这句话最后成为了当仁不让的死亡flag。菲尔丽被洛基一斧头劈裂了灵魂，满地鲜血的画面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复联每个人噩梦里的收场画面。

旅游之约没有后文，再见面时斯特兰奇就发现女孩体内拥有了一个全新的内核。虽然在料理时对于能量的操控更加熟练而优美，但是曾经围绕在她周围，那些星光一样细碎的闪亮粉末却不见了。

古一法师曾经告诉过他，那些漂亮的闪粉就是灵魂的闪光。

如今看来就算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