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
白亦司虽然看着他,但鬼夭却能看到白亦司的眼神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东西,鬼夭沉默了几秒钟,问白亦司:“你觉得我是谁?”
恢复记忆后,鬼夭自问过很多次。但每一次,他都得不到答案,现在看到白亦司盯着他的后背发呆,眼神透过他看向别的东西,鬼夭突然就想问问。
白亦司眨眨眼,尾巴动了动。
鬼夭恢复记忆后一直很冷漠,这半月跟着逢漠东西南北得跑,话一直不多,偶尔一些动作习惯与眼神却与鬼夭那张冷漠的脸有些违和。
要说是寒夭吧,却比寒夭多一些二的特性,但要说依旧是鬼夭吧,却又比没有恢复记忆的鬼夭多几分冷漠与沉稳。
白亦司眨眼,无言。
莫名觉得这会是个送命题……
这要怎么回答?
如果回答:你就是你,我心里最璀璨的星火,会不会被鬼夭赶出门?
白亦司觉得要谨慎回答。
鬼夭问出问题后,就看到白亦司眨巴着眼睛身后的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毛绒绒的,巨可爱,他从前怎么没发现九尾的尾巴那么可爱?
看着白亦司的眼神,压着蠢蠢欲动的手,鬼夭莫名其妙得就想通了,释怀了。管他鬼夭还是寒夭,他想是谁就是谁!
鬼夭现在的确有身为寒夭的记忆,但失去记忆的这些年里他性格大变,有一些习惯已经刻在心头,反倒是寒夭的一些习惯变得模糊而不确定。
鬼夭一点儿不留恋身为寒夭时的一切。
包括冷漠的性格、偏执的情感、所谓国师的身份,也包括差一步就能得道成仙的修为。
他现在有护短的主人与伙伴,还有个人狠话不多的主母,比寒夭幸福多了。
不知道是星光太温柔,还是隔壁的春色蔓延过来影响了气氛,又或者是鬼夭身上气质的变化,白亦司心动,憋了很久的话,突然就想说。
白亦司:“我很喜欢你。”
鬼夭挑眉。
嘭啪哗啦!
隔壁一连串巨响。
隔壁的春色瞬间转变成冬色,气温直接零下无数度,白亦司猝不及防打了个寒颤。
鬼夭:“……”
白亦司:“……”
.
另一间客房。
陆域握剑眯眼,看着鬼一。
陆域:“谁让你进来的。”
鬼一很无辜地摊开手:“这里只有三间客房,鬼忠楼下书房守着封印,师傅与凌老先生一间,鬼夭白亦司一间,我们不正好一间……”
呼……
一道凌厉的剑气划过,砍在阵法上,成功得让鬼一闭了闭嘴。
陆域瞪着鬼一:“那是我师傅!”
鬼一笑意不减:“不久前,在河底,你把我介绍给师傅的……”
陆域:“那也不代表你能跟我一起睡!”
鬼一不动声色上前一步:“在一个多月前,我们更亲密的都有过,现在一起睡算什么……”
啪!
剑气肆虐,屋顶上的灯被剑气波及,啪叽掉在地上,发出巨声。
陆域呵呵:“更亲密的?你是指你啃我的肉喝我的血,牙齿跟我动脉负距离那件事?”
一想到鬼一跟白亦司打得热火朝天,他被两只魔王围攻,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又被鬼一按在地上往死咬的场景,陆域就生气,特别生气。
陆域气呼呼:“要不是你咬我,那两只魔王能跑?那两只魔王不跑,张季空那混蛋能成超级魔王?张季空那……”
鬼一顿了顿:“你今天砍了两次?”
陆域:“……”
陆域深呼吸,再一次抬剑:“呵呵呵,两次算什么,还有第三次!”
哗啦!
剑起剑落,剑气纵横,屋子里的桌子跟灯瞬间破碎成了渣渣。
下一秒,一股冲天冷意从隔壁房间迸发,迅速地蔓延到整个事务所,冷得能让人原地结冰。
鬼一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了陆域再一次抬起来的手,找准时机扣住陆域的腰,把陆域牢牢得扣在怀里。
鬼一轻声:“嘘~别吵到主人跟凌先生。这么生气那天我咬你?”
鬼一笑着低头,把脖子亮在陆域嘴边:“事情已经发生不能挽回。要不你咬回来?”
鬼一是魂体,被困在阵法里千年,皮肤苍白无血色,侧头的时候显露出青色的血管。
陆域眨眨眼,抿了抿唇:“……”
鬼一等了一会儿不见陆域有动静,就笑了笑:“要不这样吧,以后每天一砍的必修课换成每天一咬……嘶~”
陆域毫不客气,一口咬上去。
扣扣扣!
有人敲门。
鬼一拍拍陆域的后背:“开门。”
陆域咬着陆域的脖子怒而抬头,这动作,开个屁!
咚!
轻扣没人开门,有人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