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想吻你……”
阮迎银的手从他额间离开,一巴掌拍在他肩头,气呼呼的把他从电梯里推出去:“你在发烧。”
“没关系的,发烧喝点白开水就好了。”江邢远非常无所谓,“宝宝,你能给我倒杯白开水吗?”
阮迎银不想理他。
她抓着江邢远的衬衫衣摆,拉着他回了家。
江邢远任由她拉着,笑着在后头跟着。
家里,门窗大开,温度和外头是一模一样的,冷得人牙齿发颤。
阮迎银把江邢远推到沙发上。
她一字不发,走过去先把窗户关上,留下一道缝隙通风,然后拿着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做完这一切,阮迎银转身问靠在沙发上的江邢远:“医药箱呢?”
江邢远往不远处一指。
阮迎银走过去,把医药箱打开,在里头扒拉了一会,找到了退烧药。
她把退烧药拿了出来,然后准备给江邢远倒杯温开水。
结果江邢远根本就没烧水。
阮迎银看了江邢远一眼。
江邢远拿起沙发上的抱枕,迎着这个仿佛带着刀的视线,有些无辜:“冰箱里有矿泉水,那个就可以。”
阮迎银忍不住咬了咬唇:“等着。”
她打开了门,回到家里,给江邢远倒了杯水,然后再折返回来。
江邢远就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阮迎银,她走到哪里,他的视线就跟到哪里。
阮迎银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水杯,走到江邢远面前,然后把药递了过去。
江邢远接过药,就往嘴里塞,打算直接咬碎。
阮迎银连忙道:“不许咬!”
江邢远的牙齿顿了一下,下一秒,水就到了他面前。
阮迎银认真道:“药是要用温开水吞服的。”看病的医生都是这么说的。
“是吗?”江邢远指尖微顿,接过杯子,十分乖巧的在阮迎银的监视下,把药吞了下去。
阮迎银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把医药箱拿过来,坐在江邢远旁边,将他的右手拿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她是仓鼠的时候,江邢远给他包扎过伤口,她就在一旁看着。
所以这回,阮迎银便按照记忆中江邢远的手法,依葫芦画瓢的给江邢远包扎伤口。
“是用这个先消毒吗?”阮迎银看着手里的药水,不太确定的问江邢远。
江邢远点了点头:“对。”
阮迎银于是便拿着棉签,沾了沾药水,小心翼翼的给他消毒。
他掌心的伤口,被皮带打的很重,看起来十分恐怖。
阮迎银皱着鼻子,认真的给他消毒:“会很疼。”
当初他给她消毒的时候,就很疼的。
江邢远嘴角一扯:“不疼。”
这样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
阮迎银才不相信他,他有时候说的是真话,有时候满嘴都是胡话。
她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和江邢远的现场指导,顺利给他消毒、上药,然后却在扎绷带的时候,卡住了。
她扎伤口的手法很烂,绷带鼓鼓的,看起来就很让人生气。
阮迎银咬着牙,试了一次又一次。
江邢远觉得为自己忙前忙后,帮自己处理伤口的阮迎银很赏心悦目。
可半晌过后,江邢远也忍不住了。
他动了动自己的右手,有些无奈道:“这样就可以了。”
阮迎银依旧不满意:“但是还是很丑啊。”
江邢远笑了一下:“明天换药再让你试?你今天再试下去,我伤口就真的要开始疼了。”
阮迎银啊了一声,连忙把自己的手拿开,有些无措的看着江邢远。
她刚刚一时沉浸进去,忘了他会疼的事情。
江邢远看着她,将她的无措和抱歉看在了眼里。
心在电梯里,她伸手过来的时候,就开始柔软的一塌糊涂。
很多事情,江邢远从未对人提及,也不愿意对人提及。哪怕他很爱很爱阮迎银,但这些陈年往事,他从来没打算告诉她。
他不太愿意,对着她扒开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
可今晚,他有点想说。
江邢远靠回沙发上,仰着头看着的上头的灯,半晌轻声道:“今天是我生日。”
在整理医药箱的阮迎银动作瞬间就顿住了,她讶异的转过身,看了他一眼。
江邢远撑着头,视线落在阮迎银身上:“但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江邢远,阮迎银心里很疼,舌尖也觉得涩涩的。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要吃生日蛋糕吗?”
江邢远笑了:“现在这个点,还能买到蛋糕?”
阮迎银立马点头,她飞快的拿出手机:“有一家蛋糕店24小时营业,可以点外卖,很快就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