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样子,还有眼前这位看起来刚入宫不久的小妃子正在瑟瑟发抖,夏致觉得有必要了解清楚情况。
“你,跟朕进来。”
夏致是许久之后,才习惯了自称为“朕”。
那小妃子吓得没跪在地上,旁边的宫人一左一右将她扶住了,免得她御前失仪。
她一进来,就跪在夏致的面前,连给夏致倒茶,那腕子颤得都跟要断了似的。
“所有人都出去,就留她下来。”
夏致一开口,宫人们以及众位嫔妃都对那小妃子露出同情的表情,虽然是慢悠悠地退出去的,但却掩饰不了他们内心的迫不及待。
看来自己这个皇帝当得挺不受待见的。
“朕问你,外面那么多女人,都是选秀进来的?”
小妃子咽了一下口水,颤着声音说:“回陛下,是的……”
“朕记得,自己才刚登基一年吧?”
外面的女人多得都快成一个连了。
“陛下……每三个月就选一次秀……”
“选秀不是三年一次吗?”
这是欺负他没看过电视剧吗?
“陛下……陛下说……后宫女子看得久了,个个都俗不可耐,让人没了兴致。”
夏致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但是心里却明白了,自己绝对是个昏君。
所以自己一旦表现的对外面的女人没兴趣了,内官们就立刻说选秀。
“就没人劝朕?后宫充盈,无需再选。”
养这么多后妃,不是浪费人力物力吗?
“上个月御史大夫向陛下谏言,陛下罢了他的官职……再上个月尚书大人许了婚事的独生女儿许小姐被陛下派……”
“派什么?”
“派御林军请进了宫来,许小姐在宫中自戕,陛下震怒……”
夏致额头上青筋颤抖,心想自己不是灭了尚书满门吧?
“将尚书大抄了家,流放苦寒之地……许小姐也被打入了冷宫,日日苦苦哀求陛下,但是陛下……”
夏致明白了,自己就是在报复许小姐这么刚烈地忤逆了自己,就留着她看自己的亲爹和全家受苦受难。
这皇帝做的……昏君。
“丞相大人为尚书求情,陛下反而将尚书大人流放去了更远的地方。丞相大人当场吐血,至今还未康复。”
“哦,那你胆子挺大。朕没问你问得那么详细,你倒是一股脑全倒出来了。”
夏致刚把茶杯放下,那小妃子立刻磕头磕的额头都要裂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夏致一把拖住了她的额头,抬起了她的脸:“你明知道说那些会丢了性命却还是要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算有胆量了。”
“陛下……”
“朕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后宫嫔妃之中,可有叫‘叶粼’的?”
老子莫名其妙到这里来做了昏君,你这个妖妃神游到哪儿去了?
“叶……叶……后宫众嫔妃之中没有姓叶的……”
夏致心想,难不成自己还得微服出巡,去些青楼柳巷之类的地方,搞不好叶粼那个妖孽正在哪里勾搭别的男人呢!
想想竟然非常来气儿!
“叶粼……”小妃子还在那儿思考着。
“怎么了?”
“这名字……倒像是新科状元……”
“新科状元?”
也是,就算何劲峰那个乌鸦嘴说叶粼若是妖妃,他夏致就是昏君。但即便自己成了昏君,也不代表叶粼就能变成个女人。
夏致抬了抬手,示意这小妃子离开。
她出门的那一刻,候在外面的宫人们都像是看天女降临一样看着她。
没想到她竟然毫发无损地从喜怒无常的昏君那里出来了?
夏致撑着下巴思考着,唤了老内官进来询问关于新科状元的事儿。
新科状元的名字还真的是“叶粼”,而且是“波光粼粼”的“粼”。
他出自墨山书院,据说天下大才,十之□□都出字这个书院。
这可不就是当世的q大吗。
“那朕召见过状元郎吗?”
“未曾,就下了道旨意,让他去翰林院修书去了。”
“嗯。明天就见一见吧。状元郎生的怎么样?”
老内官一听,脸上都快笑出褶子来了:“状元郎可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高鼻俊额,眉眼都跟山水画儿一样!京城里多少名门闺秀都爱往状元郎回家的路上看他!陛下若是有意,老奴就去吩咐状元郎好好准备着,伺候陛下!”
夏致一听,就明白老内官想歪了,以为自己腻味了六宫粉黛,想试一试状元郎了。
但是转念一想,诶,他还真对六宫粉黛没兴趣,就想状元郎来伺候!
叶粼啊叶粼
这一次我还不让你栽!
让你发酒疯!让你没完没了!这回看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