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年的时间,我一定让他们,全部,安稳,回家。”
木华心里一震,立在轿外的清绝也是一震。这么多年的等待,这个小主子,终于长大了。清绝缓缓舒了一口气,竟然有一丝喜悦漫然心头,他,看到了一样东西,那叫希望。
“夕儿,随我去看看他们吧。”木华收好银票,言辞恳切,言语间竟然有一丝恳求。
渔夕微闭了眼眸,那是多么多的一批死士,她不敢想象。犹记得四五年前,华伯伯牵着她的手,走上那座荒岛,立在峰巅,纵然那时已历经生死,面对着一
张张脸,她犹自激动到满是尿意。那是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这股力量,足以问鼎天下,一统江山。
私心里,她却又想将这股力量养成一派柔和,她不想让他们再上战场,无论为谁。她希望他们都可以如数安稳回家,他们的大好男儿年华,不应该蹉跎在
她这样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主子身上。人的一生,应该是有自己,有家,有儿女,有许多不同色彩的人生。
如今,天下太平,他们不需要过惊心动魄的日子。同是保卫一方安宁的将士,如今的局面,对他们来说,只因为上头一个命令,就要苦守这么些年,真是不公平。
她知道华伯伯的用心,她更加清楚,仙姝神岛在内的一众人一直在追查祥瑞仙经的下落。华伯伯想的是,若如他遇上不测,兵符不再起作用的那天,岛上的每一个人还能清楚记得她。这样,即使没有兵符,他们都会誓死只效忠她一人。几年未见,岛上的人几乎忘记了她长的什么模样。
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答应。一心不能二主,终有一天,她要将兵符交还与他。
那是墨卿家的东西,她,不争。
渔夕浅浅一笑道,:“华伯伯,岛上湿气重,我这两天会派人带一些药材给您。您拿了之后,速速隐去。”
木华冷哼一声,并未答话,显然是十分的不高兴。
渔夕笑道,:“华伯伯,我答应您,终有一日,我会将他们一个个带回来,那时候,他们不都能瞧见我了么?”
木华这才笑了一笑,道,:“那便如此说定!”
清绝伸手撩开帘子,渔夕柔和一笑道,:“清绝哥哥,这几年,苦了你了。”
作为木华将军的左膀右臂,这位幼时入军的铁骨男儿竟然有些羞赧之色,低垂了眸子道,“姑娘严重了。”
渔夕嘻嘻一笑,脸上又是一片明媚,盯着清绝的脸道,“听说清绝哥哥画的一手丹青,莫要,将我画丑了。”
清绝微微弯了腰,脸上又是一副小二的松松软软表情,心道,好厉害的姑娘,她虽只入军一次,却能清楚的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和所擅长之物。那时,
她不过六七岁光景,当时,木将军说起,众将士还不信。这次,木将军来让他画了她的像,带回去给岛上之人传阅,不想她早已知晓,心里起伏不已,
跨过门槛,嘴里连声说道,:“都是小的不好,姑娘勿要见怪。”
渔夕嘟了嘟嘴,看向织络,无奈道,:“姐姐,马车湿了大半截了,我让小二弄到太阳下面晒去了。”
织络点点头,厅堂里的人也都还未散去,各自闲话。
一直到太阳几近偏西,两匹快马掀起尘土飞扬,停在了客栈门口。
渔夕闻声大喜,起身笑道,:“回来了,看看去。”
众人早已等得急了,还未等那两人下马,纷纷涌到门口,开始询问起来。那店小二瞧了一眼渔夕,垂着个脑袋,好似撒娇般,丧气道,:“都怪姑娘给我
撑腰,这下,赌输了吧。”
众人咧嘴一笑,纷纷收拾行囊。渔夕走了出来,依着拴马柱子,笑道,:“江伯伯,要这小二陪什么?”
江慕寒与其它几位大汉作揖后,简单搭了个行囊,抖了抖衣袖,一副清矍的样子,眼睛里却笼满了精光。“烦请姑娘捎我一程,顺便将刚才那两位快马去
城内的费用给结了。”
渔夕嘻嘻一笑,织络闻声,将一张银票塞在那小二手里。
江慕寒本欲要坐在前面驱赶马车,渔夕嘻嘻笑道,:“江伯伯是客人,怎么好劳烦客人赶车?”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江慕寒不再推辞,上了马车,这马
车空间极大,中间放了一张书案,堆了各种书籍。
风起帘动,沿路两侧,树木成林,蔚然成碧。悠悠林风,吹的路人心旷神怡。
江暮寒微微一笑,马车内,只见对面的小姑娘托着下巴,正泛动着灵动眼眸,盯着自己不放。
江暮寒不开口,他,在等着对面的小姑娘先开口。
果然,小姑娘忍不住了,嘻嘻一笑,“伯伯怎么就能断言,生意必定可以做成?”
江暮寒笑道,:“醉家做事的原则,一向是,主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