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多管闲事,恐怕我的事情也不是你能管的起的!?”
清越哦了一声,淡淡笑道,“你的主人尚且让我三分,你却在此地装神弄鬼,害了三条人命。”
蓝衣人笑道,“怎么说?”
“你们易容成李老爷的样子,又自演自答,装成李老夫人,吓死了李大公子。又用同等方法,害死了李老夫人。此等邪毒手段让乡里人无以为安,人心惶惶,还是赶快罢手为算。”
蓝衣人听了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竟然有个聪明人在这里。”说着伸手扯掉了头发面皮,露出本身的面目来。
渔夕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精妙的易容术,见她长的人比花娇,不想她害人如此诡异。
蓝衣女子在院内走了几步,嫣然笑道,“先生是怎么猜出来的?”
清越不着痕迹的淡扫左右两侧小楼,依然笑道,“夜黑楼高,姑娘还是都下来罢。随风幽的药性马上就要起作用了,到时候没有药倒别人,自己怕是先被药倒了。”
随风悠是一种有着淡淡香味的迷幻药物,不能致死,却能让人闻之半盏茶功夫之内丧失行动能力,可这解毒之法也极其简单。便是中毒之后,在风中快步奔走,药性可尽出。渔夕心道方才楼上隐藏了的那几个女子必然是已经散了药粉,被师父一进来就识破,所以才喊众街坊下来。
话音刚落,一时间,左右两侧小楼各有两个女子飘然而下,个个皆是花容月貌。这几个女子,正是那日李公子调戏之人。
几个女子聚在一起,柳眉一拧,娇喝一声,也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软剑,在院子里和清越就打了起来。这几个人哪里是清越对手,观战之人不懂武功自是
未看清两方出了什么招式,只看见院内树叶片片飞落,待定神之时,唯有清越一人立在台阶处,仿若都从未动过。
李公子得救了,再次跪地磕头道谢。乡里人看了这么一出,也都心知是怎么回事,安安心心的相互告别回家睡大觉去了。
临走时,清越再三叮嘱李公子搬去别地,越快越好。
三人依然选择住在中午吃饭的那家客栈。渔夕好奇问道,“师父,那些女子是什么人,为何要让李公子搬家?”
清越叹道,“岛上的人,一身的邪性,惹到了不是那么好脱身的。况且你看李家宅院,前门正对马路,庭院之中又是花树茂盛,遮蔽无阳,这些都不是吉
兆。”
翌日,渔夕刚起来,就听门外有人报说有位夫人来请姑娘看病。
这个妇人长相尚可,就是脸上长满了面皰,本来是来找渔夕问诊的,一看清越的长相,捂着脸,羞得不成样子。
渔夕只看了一眼,就说道,“你这个简单,家里的事儿你暂且别管。每日好睡,泡泡脚,不用管脸,月余自然会好。”
妇人走后,渔夕问道,“师父,方才我连把脉都没有,也没给人家开药,就这样随便让人家走了?”
清越笑道,“这个妇人你不记得了?”
渔夕一想,果然是林大官人家的那位夫人。
清越继续说道,“你刚才看她眼圈青黑,可见休息不好。万物有阴阳,人体有寒热。浊阴不降,在上为热,清阳不升,在下为寒。火不走下而走上,
上热下寒三焦不通,阴阳不和。浊阴不降,上逆侵犯到头面,便是她那症状了。”
醉轻尘恍然道,“原来是林老爷要娶小老婆,林夫人睡不好,熬出了火了。以后,我长大了就不会娶小老婆,我只娶一个。”
清越笑道,“你长大?你长大,你自己能做的了主么?”
醉轻尘道,“我当然可以,我父母是悠着我的。”
清越笑而不语。
渔夕想了想道,“原来是这样,子时入睡,魂魄可安。原来,入睡也是一项真正的好本事。”
清越笑道,“你们去收拾一下,今天要去山里采药,肯怕要待上一阵时间,把你们各自的衣物带好,我可不会替你们背。”
三人各自收拾好包袱,这马车停在一座山下,仰头看去,只见山腰以上烟雾袅袅,峰顶如在云里,也看不清其真实模样。
清越一路给两人讲说,此生名为东禹仙山,因为之前有个上古神仙在此地清修成仙,所以就叫仙山。
渔夕爬到中间之时,忽觉一阵心痛不能自主,痛的面色苍白,跪在地上。
醉轻尘见她模样急的哇哇大叫,清越反而停步等了一会儿,良久说道,“休息休息,下午就要采药去了。”
渔夕又疼了许久方才爬了起来,只见一株全身长满了白毛的绿草,有三尺来高,叶为卵圆,边生锯齿。顶部开了黄色花朵,倒比叶子高出许多。
醉轻尘见渔夕安然无恙,笑道,“这是什么草?”
清越道,“山里的一花一草,皆可为药。药乃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