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煊。
苏斐煊蹲下来,搂着大树摸了摸,又是一条密道,他自己先闪身走了下去。
这个密道不同其它密道,一下台阶就灯火通明,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情形。
醉轻尘跳了几步,惊叹道,“哇哇哇!这么多剑啊,哇哇哇!这么多刀啊,哇哇哇!这么多暗器啊,哇哇哇!这么多架子啊!”
苏斐煊走到最后一个台阶坐了下来,指了指里面的刀枪剑戟类的兵器说道,“看看,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这便都是你的了。喜欢么?”
渔夕一呆,立在台阶上,愣愣说道,“我不要。”
苏斐煊皱了皱眉道,“钥匙都收了,这会儿又说不要了。你看,这里有五层地库,全部都是兵器。你可别不要,这些可都可是御供给朝廷的。王八蛋交不出兵器来,迟早也是死。”
渔夕心道我拿了人家的东西无故害了人家一家性命,这可万万不行,坚决道,“这兵器我是不会要的。”
苏斐煊想了一想,起身指着旁侧的一个圆形小洞笑道,“也好,你既然不要,那就把这里锁好,等火灭了,这兵器还是王家的。”
渔夕下了几步阶梯,垫着脚尖,把那飞镖刚送到圆孔处,那小孔似有吸力一般,将飞镖吸的严严实实,而后快速转动。一阵地动山摇,地库层层下陷,苏斐煊拽着渔夕就往上走,刚走到醉轻尘那个台阶,上面就又落下一层地面,将地库完全封死。站在上面,竟然看不出丝毫缝隙。
苏斐煊叹气道,“好了,我们走吧。”拉了几次,渔夕都站立不动,再看她抬头时候,微微咬着嘴唇,冷着一双眸子。这个样子,把醉轻尘也吓了一跳。
渔夕嫌弃的抽掉了自己的袖子,声音激动道,“你骗我!”
苏斐煊略微一愣,微笑道,“我哪里骗你了。”
渔夕气的哭起来,和他吵道,“刚才我看那火分明是人点的,肯定是你暗中布置的。岛上的人和朝廷的人在后面争打,王老爷被陷的拔不出腿来。你就让人乘乱点了他家宅院,府内还不知有多少人被烧死了。你也太坏了!”
苏斐煊颜色不变,笑问道,“还有么?”
渔夕继续道,“你刚才骗我不动军械库,可那钥匙明明是插进去就会将军械库封死的。肯定又是你暗中做了手脚,挖了什么地道,通向地库,设了机关。我虽然看不懂,但是,刚才上面一层落下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上面图像有些取象八卦,里面一定是暗含了奇门遁甲之术。我看,你就是想害得王家满门抄斩!王家无论如何是打不开军械库了。”
苏斐煊哈哈大笑两声,也提高了声调道,“我苏斐煊虽恨他入骨,却也不是乱杀无辜之人。你说的没错,火是我布置了人放的,那是因为后宅已空。我放火不过是乱了老王八的心,让他无法追逐刚才那群少年的下落。就连这军械库外面的守库人,我也让人药走了。我特意选好了时辰,才让人放火的。你以为我就那么想杀人么?”
渔夕想了一想,头低了下来。
苏斐煊气愤不平,继续道,“至于军械库,本是我苏家所有。我一个人再怎么神通,也不可能在两年内挖出什么厉害的地道通往这里。唯一挖的两条,你也都看到了。而这里的地库,设计巧妙,机关重重,并非我力之所及。我苏家被灭九族之后,这王八蛋就找皇帝要了我家的旧宅,这王府就是在旧宅之上重建的。这个地库的所有,都是我祖父与父亲打造,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我只是把属于我苏家的东西找回来。你觉得是多么的不妥么?”
渔夕想了一想,头低的更低了,轻声道,“苏姐姐,对不起。”
苏斐煊静了一会儿,看似并未真正生气,反而催促两人快些出去。等两人从树洞之处爬出来之后,他又关上了门,才爬出了洞口。转动手里的铁卷,大树旁侧的土掩盖如昨。
渔夕望着浓烟四起的庄子,心里惦记着竹棋姐姐,也不知她走了没有,心里计划着下山了就去找她。三人这么一折腾,都有些饥肠辘辘,这下醉轻尘的背包发挥了作用。三人就地吃了些干粮,只看到下面的人越聚越多,渐渐的又涌上来一批人,他们再找着什么,看着穿戴像是官兵。快走到这个山的时候,火把晃了晃,又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苏斐煊拍拍衣衫起身道,“我们先去客栈住一个晚上,等明天再说。“
渔夕想去看看竹棋姐姐,便说道,“苏姐姐麻烦你带我弟弟先去客栈,我想去看看竹棋姐姐。”
苏斐煊打了打呵欠道,“你我现在下去极其危险,还是先住一晚上,等明日早晨时分自见分晓。况且,我也受伤了,也救不了她。你们两人又都是小孩,能帮什么忙。”
渔夕心知他说的有理,也不争辩。三人正欲下山,一看山下,不禁都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这山下又被一堆人点着火把,围的个水泄不通。
醉轻尘原本也有些瞌睡,被这一吓惊得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