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只是闻到酒香,所以进来想讨口酒喝。”郑伟也没有完全醉,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罗北将目光落在郑伟手中已经快喝完的酒上,赤红霞干红,市面价七八百,也算得上是不错的酒。
罗北看了看郑伟,凌乱的头发,西装已经变成咸菜干,浑身充满落魄的气息。
“去拿一个酒杯来,顺便再开一瓶Miracledon。”罗北说。
世雅槐不解地看了看罗北,但还是照做。
“来兄弟,坐这里。”罗北拍了拍身旁的凳子。
“谢谢。”郑伟微微弯腰感谢说。
“来尝尝这酒。”罗北将已剩不多的1992年Miracledon倒了一杯,递到郑伟面前。
“好独特的玫瑰、牡丹花香。”郑伟拿起酒杯一摇,一闻眼睛一亮地说。
“识货。”罗北给郑伟竖起一个拇指。
“想不到我郑伟,落魄后还能喝到这样的美酒。”郑伟抿了一口红酒,眼眶红了起来。
“不,这么好的酒,在我未落魄前,也未曾喝过。”郑伟立刻又说道。
郑伟掏出钱包,将全部现金掏了出来,零零散散大概有七八百:“我知道这不够酒钱,等以后我郑伟有钱了,再将欠的补回来。”
“行,这钱我收了。”罗北将钱一张张叠好,然后揣进裤兜里。
“谢谢。”郑伟声音颤抖低说,然后将酒一口闷了。
罗北拿起新开的酒,给郑伟续上。
“最落魄的时候,喝到最美的酒,人生真的直让人猜不透。”郑伟自嘲讥讽地说。
“兄弟,别人到了中年,事业稳定,老婆孩子热坑头,可为什么偏偏我就这么惨呢?”郑伟控制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对着罗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