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续睡觉，而是拿出了卷子来做的云姝道：“你可以不用非得跟着我的节奏走。”

云姝道：“我想拿第二。”

顾焱把想说的话暂时按下，问道：“为什么不是第一？”

“第二就够了。”云姝道：“第一太累了，我知道我比不过你。”

顾焱看着云姝的眼睛，没有从里头看到丝毫的虚情假意。

并不是怜悯他或者是其他，而是云姝真的就是这样想的。

顾炎道：“怕累的话，你现在就是在自相矛盾。”

“没有自相矛盾，因为我要靠第二啊。”云姝笑道：“虽然第二也很难，但是可比考第一简单多了。”

云姝笑看着顾焱，顾焱聪明，还特别的努力，本就已经难以超越，何况还有冥冥之中的天地气运加身，她是吃饱了撑着非要去和顾焱比高低？

顾焱不知道云姝在想什么，但是他可以看见云姝像是藏着光的眼睛里布满笑意和欣赏。

他竟感觉到云姝是欣赏，甚至是崇拜他的。

这有点荒谬，毕竟云姝以前对他的轻视不是作假。虽然，现在的云姝已经改变了很多，可是他同样也能感受到云姝平时身上的那种距离感。

他以为云姝是看不上他，所以不想和他走太近。

所以，云姝怎么会欣赏崇拜他呢？

顾焱眨了眨眼睛，再度看向云姝时，云姝已经在草稿本上写起了运算步骤。

顾焱转回头，脸似乎被几十厘米远的阳光灼红了，“为什么要考第二呢？”

云姝笔尖微顿，道：“我要超过凌文暄。”

让他记住我，让他对我刮目相看，让他对我改观意识到我的优秀。

以上，都是顾焱的脑补。

然后，也不知道是从胃里还是从哪儿泛起了一股酸意，酸得他喉咙发紧，眉头皱成了一团。

云姝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猛地抬头看向顾焱，眼里带着期待问道：“顾焱，你可以帮我补习吗？”

说完她连忙补充道：“不会耽搁你太长的时间，然后我会按小时支付费用，就像是家教老师那样。”

顾焱缺钱，她缺一个能随时给她补课的家教，如果可以合作的话，对两人都是好事。

就在云姝想着要给一个高一点，但是又不能太明显的价格时，就听到顾焱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可以。”

顾焱淡淡地看着她，一字一顿的，咬字格外用力的道：“我、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