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霸占老朽的房间还要杀人不成?”老者表面上强装镇定,但是哆嗦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云浅问放下汤药,走上前从陈友谅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道:
“这是一百两银票,是为了弥补我们的打扰,等我丈夫醒来之后,我们坚决不会在打扰。”
老者看到银票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迅速拿起银票揣入怀中。
最后终于松了口,叹口气道:
“也罢,你们先住着,老朽去采药,回来你们就得走。”
说着走出门外背起药筐离开了院子。
云浅问端起药碗走到床前,陈友谅还没有醒来,但看他气色好多了。
“友谅,喝药了!”云浅问轻轻叫醒他,陈友谅睁开沉重的眼皮,云浅问那张消瘦憔悴的小脸儿映入眼帘。
他支撑着坐了起来,靠坐在硬梆梆的床头上,云浅问将枕头垫在他的后背上让他舒服些。
拿起药碗轻轻吹了一口气,递在他唇边,小声道:
“会有些苦,你忍着些。”
陈友谅看了她一眼,接过她的药碗,一饮而尽,连药渣都没剩。
“友谅……”云浅问吃惊的看着他像喝水一般的喝着那苦涩的药,有些惊讶,有些心疼。
她知道他不怕苦,以前必然吃过很多苦,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那老头呢?”陈友谅左顾右看,不见老头的影子。
“他去采药了,你安心休息,我看他厨房有些野菜,我去给你做汤,好了之后我们就赶路回去。”云浅问抚着他的手臂道。
“浅儿,不要忙活了,我们现在就走。”陈友谅在这间破屋子一刻也呆不下去,硬梆梆的床,有着别人身上气息的被褥,他感觉到有些恶心。
就连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的,根本不合身。
“友谅,你的衣服已经被我洗了,还没有干呢,你好好养着,我去给你做些吃的。”云浅问说着起身扶着肚子往外走去。
云浅问刚走出院子,看见一只母鸡咕咕叫着,她眼珠一转,瞬间来了主意,如果将这只鸡宰了给他炖汤喝,绝对不错。
想着想着撸起袖子去抓鸡,可是母鸡见状跑开了,云浅问吗不依不饶的追着它满院子跑,怎么都抓不住。
陈友谅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急忙起身站在门口看着云浅问满头大汗的追着,母鸡来回跑。
“浅儿,你在做什么?”他疑惑的问道。
“友谅,别急,我抓住它,给你炖汤补身子。”云浅问撸着袖子气喘吁吁的说道。
陈友谅见她那滑稽可爱的样子,不由得悄悄笑了。
他走出去,上前将她抱入怀中。
“你有了身子就不要再折腾了,我不喜欢吃鸡肉。”
“你不喜欢?那你要吃什么?”云浅问怔怔的看着他。
“我想吃你!”陈友谅暧昧的在她耳边吹热气。
“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类玩笑。”云浅问羞得轻锤他。
“你在这好好坐着,我去厨房给你做些吃的。”她将他扶座在矮凳上。
陈友谅看着厨房她忙碌的身影,唇角扬起一片温柔的笑意。
原来她所向往的生活是这样,似乎也不错,但他不太想过这样的生活,他只想与她一起坐拥天下。
许久云浅问端着热气腾腾的野菜汤出来了,陈友谅看着她碗里的汤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当年她做的那道名为“珍珠翡翠白玉汤”的羹汤,到现在仍是记忆深刻。
云浅问自然看得出他嫌弃的模样,垂着脸放在他面前,不再说话。
“怎么了浅儿。”陈友谅看她不开心的样子有些疑惑。
“友谅,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有些委屈,我连饭都不会做。”云浅问嘟着小嘴儿道。
“没有,和浅儿在一起很幸福。”陈友谅说着端起面前飘着野菜的汤碗,轻轻吹了吹,大口喝了进去。
他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这味道似乎还不错,只是有些咸。
云浅问见他喝了进去,沮丧惭愧的小脸儿瞬间开心起来,阳光底下的她如同花儿一般绽放着。
陈友谅看着这样的她,瞬间有些失神。
“浅儿,还有吗?”他一副不满足的样子,更是令她开心不已。
“有,我去给你盛些来。”云浅问拿过他的碗往厨房跑去。
陈友谅看着她活跃的身影,心情一阵大好,无论如何,只要她开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