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遇刺了,令狐远不放心如意再回驿馆,坚持留如意在将军府住,如意拗不过,夏荷回驿馆收拾东西,顺便告诉孙膑。
“今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如意看着刚送医师回来的令狐远说道。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些客套吗?”令狐远坐在榻边有些心疼的看着如意的腿。
“医师说了,没那么严重不会落下残疾的。”如意不想令狐远担心笑呵呵的说道。
“你放心,就算你残疾了,我也养你。”令狐远却一反常态郑重的说道。
弄得如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夏荷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啊?”
“你是想喝水吗?我帮你倒。”
“我其实是想出去透透风。”
令狐远一听二话不说抱起如意便往屋外走。
“哎,哎,你等等,你这是做什么,外面好多人。”
丫鬟们见状都窃笑着自动回避了。
夜沉如墨,月隐星稀。
魏宫青阳殿偏殿的书房里,烛光依然明亮,一阵风吹过,窗前的烛光晃了几晃,就连照在墙上的人影也晃了几晃。
魏罂左手揉揉眉心,右手依然握着笔批阅着奏章。写了几笔,又心烦的将笔放在笔架上。白天康明来报:如意住在了驿馆,不愿进宫。是还没有原谅自己,还是……
未及想完,康明匆匆走进来报,“殿下,如意姑娘遇刺了。”
“什么?”魏罂腾的一下站起来,带翻了了桌上的笔墨,奏章上印染了一片墨迹,魏罂顾不得这些,朝康明走进了几步,接着问道:“如意有事吗?怎么回事?”
“如意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小腿中了箭,受了伤,目前正在将军府养伤。刺客还没有抓到。”
在将军府?魏罂心里不是滋味,如意不愿意进宫,却去了将军府。
魏罂重新回到案几旁,铺开一张新的绢纸,拿起笔写了新的内容:诏,吾妹如意进宫养伤,不得有延误。然后盖上印章,拿给康明。
“明天你去接如意进宫,如果她不愿意,你就说是我说得,不明不白的住在别人家算怎么回事。”魏罂沉声说道,漂亮的眼睛闪过狠厉,“去调查一下行刺的人是谁,务必抓到。”
“喏,明白。”康明转身出了偏殿。
魏罂出了书房进了隔壁另一间房。然而房里除了书架没有其他东西,魏罂直接走到书架旁将第二排书和第三排书分别变动了一下位置,书架应声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黑漆漆向下的阶梯,魏罂踏着阶梯走了下去。
下面是个密闭的石室,石室里一桌一椅,角落里一团稻草,草里缩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蓬头垢面的女人。
女人看见有人进来,不顾一切的喊着,“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眉眼间还依稀能看出桃腮翠眉曾经的美貌,只是娇柔的气质不复存在,变得歇斯底里。此女子正是之前的林夫人。
男人邪魅的一笑,“别急,还不是时候,如意一定想亲口问问你。”
“你不怕我把你供出去吗?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你不过是将计就计,想要借此将如意姑娘留在身边,我的醉梦香配酒,量你内力再强也不可能不动情而你却能自持,只能说明你事先吃了解药。”
“哈哈,你倒是明白,不过你现在是个弃子,你的主子公孙欣早就不知所踪了,你不按我说的去做也只能是死路一条了,你死倒不足惜,可怜了你那可爱的弟弟。”
“你,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没怎么,他现在还很好,不过以后好不好就取决于你配合不配合了。”
“好,我听你的,你放过我弟弟。”
“好,一言为定。”
“不过我不明白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初将计就计得到她人还怕得不到她的心。”
“你不懂,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我也不想按对待一般女子方式对待她。”魏罂瞬间冷脸转身出了密室。
转天一早,如意刚刚起床,便传来宫里的诏书,召如意进宫,并且还让康明带了话,如意不愿意,也不得不再次收拾东西准备进宫。
“小姐,大殿下这次召你进宫,他好像很生气啊。”夏荷担忧的说道。
“他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不再是大殿下了。”如意说给夏荷听也说给自己听。
令狐远听了如意的话也不得不重新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意这还没点头,后面又有人虎视眈眈,这慢慢追妻路怕是不太好走。
进了宫住进了韶华殿,如意却没有见到魏罂。几天下来魏罂都没有来看如意。如意以为魏罂还在生气,也不想先低头,也就没有去找魏罂。
这一日阳光正好,如意在院子里修剪一株大叶*。如意穿着一身碧色绣梅花暗纹的交领曲裾式深衣,梳着一头垂云髻,在阳光的和花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清新淡雅,又不失柔美之色。
魏罂站在院门口一时竟看呆了。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也是想要呵护一生的人。虽然近在咫尺,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