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在做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能恐怖如斯,荣景贤猜测大概和她的亲身经历有关。
他顾不上研究她的纹身,用身体压在她身上,一遍遍放软了声音在她耳边重复:“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陪着你,不会有事的,不要怕……”
荣景贤耐心好的可怕,也不知道同样的话他重复了多少遍,顾微扬总算渐渐安静下来,眼皮底下剧烈滚动的眼珠也不再乱滚,偶尔还是会有波动,但情绪总算稳定了。
这会儿荣景贤也跟着出了一身大汗。
他站起身来,继续给她穿好衣服,又擦拭掉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掖好被角,这才退到一边,张狂倨傲的脸上尽是冷漠阴沉,周身气场都压抑的不行。
末了,他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把医生叫来,简短说了一遍刚才的情况,让医生给个明确的解释。
医生在他冷气场的高压之下只觉得肝颤,小心翼翼的挑了些模棱两可的话说给他听。
荣景贤听得出医生就是在打马虎眼,说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屁话,却又挑不出什么错误,听了半天卵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