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淡定地伸出了手,贴在了蓝色达摩克利斯之剑之上,感知了一下其中的力量组成,随后又脚下一跺,跳跃到近在咫尺的红色达摩克利斯之剑上,又一次贴上双手感知其中的力量变化。
“原来如此吗?”他缓缓地收回了手,从两次探查里面顺利地探查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还未完全成精的刀剑灵魂岂能抵挡身为创世之剑的乖离剑的侵袭,自当是被翻了个底朝天,老底都险些掉光了,也成功地让乖离剑知晓了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
他大概明白所谓达摩克利斯之剑其实是一个名为德累斯顿石盘的力量化身,人类的祈愿之力集合在了一起,以德累斯顿石盘为媒介,放在了七名王权者的身上,使之拥有了超乎于常人的力量,偶尔还会选择一些权外者来拥有一些特殊的力量,但是王权者的力量是最强的,只有王权者才可以干预到王权者,其他人在王权者的面前不过是渣渣,而王权者可以发展自己的眷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他们的臣民。
乖离剑眨了眨眼睛,直接在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剑柄上坐了下来,甩着自己的两只小短腿,一摇一晃的模样可爱极了,也是令人有些心惊胆跳,毕竟没有人尝试过去做这样的事情,这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想起自己离开宗像礼司的梦境时,对方贴在自己的身上的标签——无色之王,不禁扁了扁嘴:“我哪会是什么无色之王啊?王权者也不过就是一群突然拥有了强大力量却有一定力量限制的存在,哪有我随心所欲来的痛快,我可不想做这样的存在。”
顿了顿,乖离剑忽的又忆起了刚刚看到的德累斯顿石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奇地说道,“说起来,人类的祈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相当于是对神明的祈愿,神明将力量赋予了人类,并且使其中的一部分人拥有强大力量得以统领队伍,这不就是天之楔吗?和父亲有些相似的存在。”
忽然发现王权者的存在意义近乎于最初的父亲,乖离剑可是被这个答案惊呆了,整个人都有些懵,停顿了许久才缓过神,低头看看地面上显眼的红色蓝色之间的碰撞,感受到身边这两把巨剑的波动,他眨了眨眼睛,歪头做出一个可爱的小表情,然后双手在剑柄上一撑,直接从这巨剑上往下一跃而下。
——光是在上面看有什么乐趣呀?一起来浪呀!
他这么想着,张开了自己的双臂,任由那风吹起他的发丝与衣裳,红色的双眸倒映的景象越发的清晰了起来,他从天而降,落在地面之上,化为了一道流光,直直地冲入了红蓝两色气场的交接之处。
手上散发出点点的金红色光芒,乖离剑的身体周侧燃起了一层火焰,将他团团包裹,点燃,竟也是如同周防尊与宗像礼司的身侧一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场,硬生生地从中间将他们二者隔开。
成功地在中间空出一个小小的空间归自己所有,乖离剑还是非常满意的,他收回了自己的气场,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随意地插在了口袋之中,目光扫过那边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警惕起来的宗像礼司,他完全没有打招呼的打算,只是淡定地扭过头,不去看他。
相比起那边警惕地面对乖离剑的宗像礼司,周防尊的态度显得就淡然了很多,简单地“啧”了一声,因被打断了宣泄力量的战斗而有几分生气,却又在瞬间将怒气消散开来,尤其是看到这个打断了战斗的人居然是个小孩子,而且还是前几小时才在自己的梦里说可以修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存在,他还是默默地收回了自己打算挥出去的拳头。
好吧,草薙和多多良他们都说要对这个“吉尔伽美什”好一点,自己也就暂时性不动手吧。
这么想着,他扫了乖离剑一眼,并没有忘却对方刚刚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危险强大的气息,明显,这也是一位强者,是一个并不简单的存在,以后找时间打上一架吧。
思想极度简单干脆的周防尊懒得多想,更不会去在意对方为什么是从天上掉下来,又为什么偏生是要掉在两个人之间,这些都不是他需要去在意的问题。
乖离剑也是极喜欢周防尊这个单细胞直性子的,他直接略过了打算出声询问的宗像礼司,脚下一转,面向了周防尊,抬手打招呼:“你好呀,周防尊,我如约来到了此处寻你,可否带我一起去玩耍呢?”
他这么询问着,脸上挂着笑容,灿烂而天真,似乎并不夹带任何的情绪,更不夹带宗像礼司所猜想的种种心机,仿佛这不过是一个简单的邀约。
事实上也的确是个简单的邀约,乖离剑并不觉得自己的这个说法是否存在什么问题,更不觉得自己和周防尊说出这句话是否带有某些奇奇怪怪的气息,他只不过是淡定泰然地说出了事实,说出了他和周防尊在梦境之中做定下的约定。
他并不知道周防尊的心里是否把这个约定当回事,但是乖离剑还是当回事的,至少,他是应了这个约定而来的,并且已经敲定了主意,若是周防尊遵守约定带自己去外面玩耍,自己也就会真的去帮助他修复那把一看就有些岌岌可危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还记得当时在宗像礼司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