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还是略差了那么一滴滴,磨练一下也好。
好在这次也不需要跟人打什么交道,只要不远不近地观察一下,问题不大。
“行吧,差不多。”
应全打量着摇身一变成了个木讷小杂役的林平之,还算满意。
两个人的身量相仿,林平之收敛了眼神,改变一下姿态,两个人摆在一块儿比同卵双胞胎还要像。
“你就在酒楼里等着吧,会有人自动送上门的,到时候会有机会让你估量一下他们的深浅的,也别盯的太紧,据说那个花家的七子虽然目不能视,耳朵和鼻子却是天下少有的好使,别给我丢人。”
“好的师父,没问题师父。”
林平之嬉皮笑脸,心里还是知道轻重的。
应全就放心地把徒弟丢下,自己换了身装扮,出门就直奔当地最有名的青楼去了。
别误会,这个真不是他开的。
应全对这种产业半点兴趣也没有,他家那口子也不可能允许他有。
而且应全也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必要。
都说青楼里头是最好收集消息的地方,问题在于这事儿大家都这么想,但凡有点儿势力的都在里头插触角,乱的一比,有几个缺心眼儿的还能不长记性在里头瞎逼逼。
真有那喝大了就管不住嘴的,谁又能心大的把什么机密告诉这种人。
青楼这种地方打听点儿小道消息什么的还有可能,真想知道什么机密那是妄想。
再说谁会在出来女票的时候讨论什么大事?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
“龟孙子,嘿,醒醒了龟孙子,该吃药了。”
吃药?!
他不要吃药!
四仰八叉高床软枕睡得直流口水的人半梦半醒之间被吓得一滚,噗通一声就栽到床底下了。
龟孙子不长龟壳,但脑袋特大,直接大头朝下就磕脚踏上了。
哎呦!
应全看得都疼,“没事儿吧,可别把你那大头里的东西都给磕丢了,丢了你就不值钱啦。”
孙大爷抱着被磕出个大包的脑袋,眼泪八叉地跟看魔鬼一样战战兢兢地看着应全,敢怒不敢言不说,还得赔笑。
应全可不管孙大爷肚里怎么骂自己的,哪有没被员工骂过的老板呢,只要这货不敢糊弄自己就行。
在屋里转了一圈,找了个看着还算干净的凳子坐下了,一抬下巴,“说说吧。”
这话没头没尾的,但应全觉着龟孙子应该懂。
孙大爷肯定懂啊,不懂就没命了。
“您是问大通钱庄假银票的事儿吧,”职业病发作地往应全的面具上瞅了一眼,很快又被吓得收回目光。
孙大爷道:“您可知道江湖上有个好管闲事的陆小凤?”
应全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孙大爷道:“这陆小凤是近年来江湖上比较有名的后起之秀,好酒、好/色、好管闲事,脑子武功运气都好,是个人物,颇有些出名的事迹。事情爆出来的时候陆小凤正好在此地,几方人都想借他的手搅一搅这浑水,他就被套了进去。前日他从牢里出来,曾跟花家那位七公子来找我,要我带他去找‘大智大通’买消息......”
‘大智大通’是怎么回事儿彼此都心知肚明,孙大爷干笑了两下,继续道:“这里头的水太深,我就把人给引到‘杏花村’那头,让他们去找老酒了......”
很好,完全被应全料中。
卖个消息都要穿两层马甲,不怕死就不是龟孙子了。
不过敷衍别人就算了,跟他也来这套,看来这货最近还是活得太滋润了,才好了伤疤忘了疼。
“说点儿有用的,好给我个理由不喂你吃药。”
孙大爷一哆嗦,赶紧讨好地笑笑,道:“那些银票都是从一个叫极乐楼的神秘地方流出来的,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
“少废话,没有人知道,那等你做了鬼想必就该知道了。”
“别,您千万别,我虽然不知道那个地方具体在哪儿,但我知道该怎么去!”
“这还差不多。”
应全没提让龟孙子带路的事儿,这货的确是天赋异禀,不仅记忆力惊人,运气也很诡异,消息就是跟会认人似的自动往他耳朵里跑,可这货胆子小,这种很可能会要命的地方,他是没有胆子自己去一探究竟的。
不过这些人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吧,有点儿心眼儿全都放在搞幺蛾子上头了。
他从前就听说过派专车接送,这还有派棺材接送的,这保密方法好啊,不光有创意,还他么挺会讨口彩的。
升棺(官)发材(财)啊。
应全就不明白了,一个两个都这样,就说有这心思干点儿啥不能走上人生巅峰,非要作奸犯科。
制造假银票,搞地下娱乐场所洗/钱,还偷税漏税数额巨大。
哪样单拉出来都是大罪,还一起犯了,也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