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记录。”纪颜宁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堆簿子,她指着它们说道。
“从韦富仁担任东吴县的铺子掌柜之后,这东吴县的盈利就少了许多,淡季的时候甚至是没有盈利的,事实真的是这样吗?”纪颜宁语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韦富仁背后直冒冷汗,她继续说道,“你这假账做的倒是不错,一眼看下去没什么大毛病,可是却不能深究,看看这个,去年十二月的记录,有一批苏锦只卖出一半的价格,这是怎么回事?”
纪颜宁拿起了另一半簿子,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韦富仁的面前,半弓着身子,指着上面的记录,问他:“还有这里,绸缎庄运往东吴县的青锦缎匹数怎么和你记录的不一样呢?”
韦富仁看着眼前的纪颜宁,终于停止了挣扎。
纪颜宁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将手里的账簿放回到桌子上:“不止我刚才所说的两条,你的账簿上处处是漏洞,自你担任掌柜起的每一个月,你从宝昌记捞的油水可不少啊,若细细算起来,只怕是个惊人的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