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就见识过他在自己的事情上的小题大做,枝夕还是有些错愕,为了让轰放心,她轻轻动了动脚腕,语气轻松,“焦冻你看,真的不疼——至少不怎么疼。”
其实这话有些逞强,刚刚崴过,痛还是挺痛的,但同她之前经历过的那些相比的话,这就跟被一只蚊子叮了一下般,几乎没什么感觉了。
青年突然沉默了。
枝夕有点不解,左手慢慢抚上他的发顶,安抚道:“怎么了?我没骗你啊,焦冻,你起来,当心蹲久了头晕。”
他垂着头,没有看她。
良久。
“你之前……”
枝夕没听清,“什么?”
他抬起头来,神情隐忍。
“你之前,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声音极轻,像是生怕把什么东西打破了般。
这是轰第一次问她,关于之前的事。
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枝夕本来没觉得那些过往怎么样,过往之所以是过往,就是因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去回想并不能改变现状,也没有那个必要。
可是现在。
现在,她被眼前的人——可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用这样的神色,这样的语气,去询问她,关于过去的经历,
——枝夕突然就感觉,很委屈。
委屈得她连话都来不及说,鼻尖就猛地一酸了。
她极快地别过头,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把刚开始酝酿的液体硬生生憋回了去。
再度转回来时,语气重新变得轻松:“还好啦,焦冻,都是小事,而且都过去了。”
“我知道,”
他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动摇,
“但是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