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说。”
“……”
雪染感觉洛期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丑,什么时候也轮到这样的人对自己指手画脚了,雪染一口郁气憋在心里,眼底划过一丝杀意,抬手就向洛期的咽喉攻来,想要先教训教训洛期。
洛期举起扇子来挡,雪染立刻抓住扇子,将东西夺了回去。
“没想到雪堂主仪表堂堂,也是心思歹毒之辈,可同门相残乃是大忌,雪堂主三思啊。”
雪染冷哼一声。
“你虽然是一堂之主,却不得教主信任,如今更是惹怒了教主,我就是杀了你,教主也不会说什么。”
“雪堂主这么有信心,不妨一试啊。”
雪染不言语,刷的一下展开折扇,这折扇可不仅是装逼之用,也算他的一件防身利器,在他手中屡建奇功,今日他就要让洛期见识见识他的厉害。
在雪染抬手朝洛期攻来之际,异变突生,钢铁为骨,天蚕丝为面的扇子表面竟然冒出一团黑气,顷刻间扇面就被腐蚀了,而拿着扇子的雪染感觉到一阵头晕,身体一下跌倒在软榻上,到这时,他才知道着了洛期的道了。
虽然洛期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可他靠的不是内力,而是毒,毒防不胜防,洛期碰过的扇子,又怎么会是无害之物呢?
“我打不过莫闲,难道还打不过你一个小喽啰吗?真是天真。”
洛期从地上捡起那碳黑的扇子,面露不舍。
“可惜了这好东西,竟然被毁了。”
雪染一而再再而三气的不轻,又中了毒,听洛期一句话说完,喉头竟然涌上了腥甜。
“你——你竟然敢暗算我,你可知被教主知道了是何下场?”
“最坏的下场我已经体会过了?又怎么会怕这一点惩罚?”
洛期将扇子随手扔在雪染脚边,取出手绢细细的擦了手指,开始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而雪染则被他下了软筋散,点了哑穴扔在一边。
马车咕噜噜的行走在小道上,不知不觉间天色黑了,洛期睁开眼,等了这么久他就是在等这一刻,天色一黑,他体内的银丝蚕就要醒了。
果然不一会儿洛期就感觉到了体内传来的疼痛感,银丝蚕和以往不一样了,何时吸食内力全然不顾他意愿,好在他早有准备。
洛期将雪染抓到身边,握着雪染的手掌开始吸食内力。感觉到体内内力的流失,雪染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洛期,无声的用口型说到。
“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我知道莫闲信任你,你以往仗着他的势自持身份,连其他三个堂主都看不上眼,可这一次,你怕是要失望了。”
银丝蚕疯了一般的吸收内力,没一会儿雪染就损失了三成内力,功力大降,即便是之后莫闲为他出了头了,这内力也不是一时半刻能修炼出来的,莫闲不会留一个废物在身边,洛期这是断了他的后路啊。
雪染眼里的恨几乎要化成实质,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洛期现在大概死了千八百回了,面对这样的雪染,洛期丝毫不显害怕,反而淡定的很。
他正千方百计规避莫闲的亲近,雪染就送了上来,他想要内力,雪染正好有内力,雪染可真是他的大福星,他现在不仅不讨厌雪染,反而觉得他亲切的很。
……
天色一黑,莫闲就从闭目养神中睁开了眼,等着洛期亲自来求他,亦或是雪染来禀告异状,可这左等右等,洛期都不来,莫闲失了耐心,同时心里也有隐隐的担忧,决定自己到马车上去看看。
“停车!”
车夫拉住马,莫闲下了车,往雪染所在的马车走去。
明明他都下了命令了,可这车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莫闲脑中划过洛期苍白的脸,身形一闪出现在马车前,一把撩开车帘,等到看清车内的景象,莫闲的脸上立刻浮现一丝怒意。
“雪染,你在做什么!”
此时洛期虚弱的倒在角落里,脸上,衣服上都沾了血,而雪染正拿着一把剑指着洛期,如果他晚来一步,没准就要了洛期的命了。
雪染听到莫闲的声音,手里的剑立刻落在地上,还不等他给莫闲解释洛期此人有多大逆不道,莫闲已经冲到马车里把洛期抱了起来。
“你没事吧?何处受伤了?”
洛期咳嗽了两声。
“只是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洛期口中说的皮肉伤在手臂上,正是雪染手里的剑留下的。
虽然伤口不深,但终究流了不少血,莫闲看到这血怒火就冒了出来,一掌打在雪染身上,将雪染摔出了马车。
可怜雪染先是中了毒,被洛期吸了内力,刚解了毒准备找洛期报仇,又被莫闲打伤,摔到地上忍不住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而伤了他的莫闲此刻竟然抱着洛期一件冷漠的问他:
“雪染,伤害同门,你可知罪?”
雪染心里那个气啊。
“教主,那伤口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