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站在这个点上，不能乱动。现在已经画好了卦，摆好了符，香也插好了，只等时间一到，师傅一声令下，我们立刻点香诵经。”

“是啊，师弟。要是有什么差池，别说元师兄救不回来，我们都可能陷进去，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可是……”

“别可是了！大家先静静，把诛魔道经背一下，别到时候诵错了耽误事。”

“好了，好了，你别多想了，听师兄的。”

“你担心什么？我们在四层，楼下三楼也好，两楼也罢，都有师兄守着呢，怕什么？真有人走下去，总会有人看见的，下面的人又不是瞎子！再不济，还有师傅他们在呢，别多想了。”

下面也有人守着？那他下去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幸亏这次对方看得不清楚，万一再被人发现就惨了！卫霄暗暗叮嘱自己。不过，那些人的位置在哪儿？他能避开吗？

“他们在下面也未必看得见。”

“什么？”

“下面那些师兄和师弟的位置和我们一样，都在走廊正中间，也就是我们现在站的地方，等于就在我们脚下。要是他们不仔细，不往楼道口看，只怕还没有我看得清楚呢！要不……”

“啊？你想干什么？”

“厕所里不是有窗嘛，我去喊一声，让下面的师兄去楼梯口检查一下？”

“唉，千万别！这大半夜夜深人静的，真被你这么一叫，别说下面了，五楼上留着的病人肯定能听见。你想想，如今什么年代了，正好是提倡讲科学讲文明的时候，要是被人知道我们来医院捉鬼，影响不好不说，指不定还得罚！院里为什么让那么多病人转院啊？还不就是为了今天我们驱鬼的事儿，这不能让人知道，明白吗？”

“真是掩耳盗铃！”

“而今能见鬼的越来越少了，说不定人家还骂我们装神弄鬼呢！再者，就算刚才真有人从上面走下来，也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只怕底楼都到了，你去喊留在三楼的师兄看，能查到什么？别动乱军心倒是真的，晚上突然喊一嗓子，可不要吓死人么。反正，你放心，底楼楼梯口那边肯定有人守着。”

“别说了，时间快要到了！”

一时四下寂静，卫霄见无人再说话，便摸着扶梯慢慢往下走。因为那些道士的交谈，让卫霄知晓楼下的过道里也有人守着，这么一来虽说周围昏暗的很，反倒不是那么害怕了。

咔嗒、咔嗒、嚓嚓唦、咔嗒嚓……

“师兄，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

“有事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我好像听到楼梯那边有声音。”

“哪边的楼梯？这幢大楼有两个楼梯，左右都有。”

“左边那个。”

“师兄，要不叫人过去看看？”

“不行，师傅说了不能胡乱走动，而且时间要到了。”

“这次来的人太少了，医院那么大，只有我们几个人，还真有点……”

“就是，我早说了，每层的楼梯口那边应该有人守着。你们看，弄得现在是什么声音都不知道。”

“别胡说，大楼里有两条楼梯，每一层，每个楼梯口都要有人守着，得有多少人啊？这次来的人已经不少了。师傅加上我们十五个人，还有两个国局的警察。而且，师傅不是又请了三个大师过来吗！”

“呿，是请了三个，可惜只来了两个，有一个和尚好像没来。”

和尚？在楼梯边偷听的卫霄微微蹙眉。不管是道士，还是和尚，对卫霄而言都是没有分别的。但卫霄曾在火车上遇到的和尚，令他心生恐惧。那次，他几乎是死里逃生，虽然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但卫霄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