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飞絮,问到:“谁来传的旨?”
自从上次温晴和谢和陷害她那件事之后,温浅对这方面就留了个心眼,而且太后也同她说了,以后若是派人来传旨,肯定会是她认识的下人。
“是太后身边的高公公。”飞絮也知道温浅在担心什么,所以如实说了。
听飞絮这么说,温浅才放下心来,吩咐飞絮、青梧先去收拾东西,然后主仆三人才一起去了前厅。
高公公已经在那里等了些时候了,看到温浅出来,赶紧迎上去:“奴才参见王妃。”
温浅走到高公公面前,说到:“高公公免礼,我们走吧,免得母后等得着急了。”
高公公点头,领着温浅出了王府,马车已经在王府大门前等着了。
温浅带着飞絮、青梧上了马车,昨夜她没怎么睡好,怕等下陪太后的时候没有什么精神,便对着两个丫头说:“我先合眼休息会儿,到了你们叫我。”
青梧、飞絮自是应下。
温浅靠在软垫上睡了过去,昏昏沉沉之间,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不知被谁带到了一个漆黑的屋子里关了起来,看不到外面的世界,陆景洵回来了没看见她,疯了一样找她,只是他一次一次从那间屋子前路过,都没有发现温浅,而且任凭温浅怎么叫喊,他就像没听见一般。
温浅猛的被惊醒,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见青梧、飞絮正担忧地看着自己,温浅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她拍着胸口平复,幸好这只是一个梦。
“我睡了多久?”温晴问两个丫头。
闻言,飞絮撩开马车壁上的帘子打算看一看日头,只是她刚拉开帘子就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她声音有些不稳地叫温浅:“王妃,这路好像不是到皇宫的路啊?”
温浅心头一紧,顺着青梧撩开的帘子往外看去,这完全是一个她陌生的地方。从王府往皇宫的路上,修的都是各位朝廷重臣府邸,怎么会像这里一样如此冷清。
可是刚刚那个人是高公公没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浅给青梧、飞絮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拔高了声音:“高公公停车!”
“王妃有何事?”那个人的声音从马车外传进来,只是马车非但没停,速度反而更快了。
温浅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扶住马车壁尽量稳住自己的身形,声音里有了一些怒火:“我说让你停车!”
这句话换来的却是一阵轻笑,马车依旧飞驰着,前面驾车的高公公说道:“王妃,这里可没办法停车,不过快到了,您稍安勿躁。”
温浅如今怀着身孕,青梧、飞絮也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跳车根本不可能,只能屏气等着,看这个人会把她们带到哪里去。
正如高公公所说,马车很快停了下来,然后他的声音响起:“王妃,到了,请下车吧。”
温浅被青梧扶着下了马车,这是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后门,而那位高公公正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你是谁?”温浅眯了眯眼,紧紧盯着面前的人,“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奴才是高全啊!”
“放肆!”温浅要是现在还相信他的鬼话那就是真的蠢,这个人虽和高全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此时那周身散发的气质,完全不同,况且高全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这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那人闻言笑了起来,抬手从脸上撕下一张脸皮,瞬间就是另一个人的脸——易容术。温浅以前听落雪姑姑说过,江湖上有些人懂得些独门绝技,而易容就是其中之一。
温浅对这个人隐隐有些印象,好像是胡狄使团里的一个人。
难道是舒眠指使的这事?
只是温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座宅子的门就被打开了,里面走出来的人显然不在温浅的意料之中。
温浅皱了皱眉:“温恒,你怎么在这儿?”
“浅浅,你以前都是叫我大哥的。”温恒依旧如以往一般,对着温浅一副温润的模样。
“是你派人把我骗到这里来的?”温浅声音冷得能结冰,虽然身高上比温恒矮上许多,但是她一直睥睨着温恒。
有一瞬间,温恒似乎从温浅身上看到了陆景洵的影子,原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会如此之大。
温恒有些恼,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地握成拳,近乎固执地盯着温浅:“阿浅,这段时间先委屈你住在这里了,等我安排好了,我一定重新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温浅心里“咯噔”一声:“温恒你要做什么?”
温浅说罢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温恒眼疾手快地握住了。
“阿浅,我说过了,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此时的温恒让温浅觉得陌生,温恒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亦或是说他从来不会在人前表现出这个样子。
见温浅被抓住,青梧、飞絮赶紧上前去,试图让温恒松开,却被温恒双双踢开。
温浅觉得有些无助,她开始后悔没有听陆景洵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