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每天早上都给你做桂花酒酿?”
温浅微微偏头用余光扫了眼陆景洵的神情,似乎是在确定这句话的可信度,犹豫了片刻后,伸出两根手指立到陆景洵面前,说:“二十天!”
居然还跟他讨价还价,但是陆王爷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抬手揉了揉温浅的头发,说:“这下可以跟我进去了?”
其实刚刚陆景洵说是担心她的时候,温浅就已经不生气了,此时还白白赚了二十天陆景洵亲手做的早膳,心情美妙得不行,当即点点头,主动牵起了陆景洵的手。
被陆景洵领着,没一会温浅就看到了写着“承言阁”三个大字的牌匾,牌匾上的字遒劲有力,她转头问陆景洵:“你写的?”
陆景洵无所谓地点点头,他比较在意的是温浅有没有记住他刚刚给她讲的东西,问到:“进来的方法都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说着,温浅就忍不住往陆景洵的书房里跑,她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这座承言阁完全使用竹竿搭建起来的,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温浅之前发现南安王府里种了很多奇花异草的时候就知道,陆景洵其实是个颇有雅趣的人。
她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视线就被墙上用画轴装裱起来的一幅丹青吸引了去。
丹青上画的是一个女子在树下逗狗的场景,画中的女子美目盼兮、袅袅婷婷,可是温浅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那女子跟自己很像,而那只狗似乎是小雪球。
她眨眨眼,又偏头去看陆景洵。
迎上温浅的视线,陆景洵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说:“画中的女子就是你。”
温浅无声地笑了起来,上前一步环住陆景洵精瘦的腰,说:“你画的?没想我在眼里居然这么好看!”
抱紧怀里的人,陆景洵也没了刚刚的不自然,轻笑着说:“在我眼里你最好看。”
无论是哪个女人,都喜欢被人夸漂亮,尤其是被心上人这样夸着,温浅心里更是美滋滋的。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陆景洵怀里退出来,不怀好意地问到:“那苏锦呢?”
陆景洵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温浅口中的苏锦是谁,他万万没想到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温浅还能记着,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说:“你不说我都不记得她了。”
怕温浅继续翻旧账,陆景洵没等温浅发问,继续解释道:“当时你刚来,我还不太了解你,苏锦是陆行自作主张找来的,说是要探探你的底线。”
王府的一间厢房中,莫名其妙背锅的陆行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可是她抱你了!而且一看她就很喜欢你的样子。”找茬的某人决定将找茬进行到底。
陆景洵知道这件事若是纠结起来肯定没完,没有再解释,直接打横抱着温浅进了承言阁,将她放在自己的案几上,然后双手撑在案几上,把温浅圈在怀中。
陆景洵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温浅红了脸,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结巴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陆景洵渐渐靠近的俊脸,感觉到两人已经近到呼吸相闻,温浅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像两把刷子一样不停颤抖着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可是温浅等了好半晌,都没等到熟悉的温热触感,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陆景洵正一脸憋笑地看着自己。
感觉到自己被戏弄了,温浅有些气恼地去瞪陆景洵,却被陆景洵那修长的手指挑着下巴偏头往案几上望去。
案几上整齐地摞着十多幅卷轴,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存放的。陆景洵挑挑下巴,示意温浅拿起来看。
温浅似乎有预感,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幅卷轴展开,果然画中的女子依旧是她,不过这幅是她在床上安然入睡的模样,接下来的每一幅,都是不同姿态地她,安静的、慵懒的、有小情绪的……
温浅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陆景洵,她可以肯定这些画一定不是陆景洵当着她的面画出来的,所以这些画上的人,都是自己在他心中的模样。
下意识地将手撑在身后的案几上,温浅觉得有什么东西膈着自己的手,转头看去,是一本像奏折似的文书。
温浅好奇地拿起来看了两眼,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不过看起来像是什么账本之类的东西。
见温浅好奇,陆景洵想了想跟她解释到:“这是最近几年兵部收购粮草和马匹的账本。”
“平时是你在处理?”温浅以为陆景洵要带兵打仗,想来也会顺带着处理这些事情。
谁知陆景洵却摇摇头,说:“还记得昨晚找我谈事情的那个人吗?”
温浅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记得。
“他是太尉府的大公子,谢瑜。”
“谢和的哥哥?”温浅觉得有些出乎意料,这个谢瑜和谢和比起来完全就是两类人,根本不像是亲兄弟啊。
“嗯。”许是刚刚在外面走了太久,温浅的嘴唇有些干,陆景洵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看她尽数喝下去后,这才继续说:“谢瑜是谢太尉的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