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肚子饿的感觉,正要由江以湛身旁躺下睡觉时,他突然道:“等等。”
她便看到他脱下外衣铺在地上,他又道:“上来。”
她便乖乖过去躺在他的外衣上,而他也从她旁边躺下,还很自然地将她拉到怀里抱着,似乎打算与她就这样一起睡。
她的身子有些僵,不知该如何做。
他几乎抵上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对你很好对不对?你有眼睛有感觉,便能知道。我不像楚惜,百般骗你,伤你,利用你……”说自己的好,还不忘将楚惜拉出来踩一踩。
她怔怔地点了头。
他再看了她那双清澈中透着茫然的眼睛一会后,便轻叹着闭上眼。
但虞秋近在咫尺地看着他,却是有点睡不着。
楚惜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被另一男人搂在怀中睡觉,其滋味自然不好受,便坐着一动不动,在想着该如何哄她。
霍淩淮又侧眸看了眼儿女情长的几人,漠不关心地闭了眼。
次日早早的,江以湛就第一个突然睁开眼,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热烫,他立刻唤道:“虞秋,虞秋……”他伸手触摸着她的额头。
楚惜闻声也睁开眼,立即过去,见到眼眸紧闭的虞秋双颊通红,正要去碰她的额头,却被江以湛推开:“滚开!”
楚惜眼眸微深,从一旁坐下缓缓道:“她这是起了热,大概得怨我这两年将她照顾得太好,养得太娇气,一点苦都吃不得,所以才会生病。”
江以湛闻言只怨自己因一时的自尊心,而没去提前找她。
否则哪容不了楚惜这人渣插入。
江以湛握了握拳头后,见虞秋嘴唇干裂,便从她的小包袱里拿出剩下的那点水一点点喂给她喝,她确实是渴,下意识地在张嘴接水。喝着喝着,她就睁开了因为起热而混浊的眼,反应过来什么后,她别开脑袋,坐起身道:“够了。”声音透着无力。
感觉到脑袋又重又疼,她抬手一摸就知道怎么回事。
真没想到最后出问题的,会是没受伤的她。
江以湛摸着她的脑袋,交代道:“我去给你找药,你在这里呆着,别让楚惜接近你。”他不担心楚惜会将她如何,他只是不乐意楚惜趁他不在,靠近她,哄她。
她乖乖点了头:“好。”
她在江以湛面前的乖巧,让楚惜觉得很刺眼,直到江以湛起身离去后,他终于看着她叹道:“秋儿,这次仍是我的错,是我将利益看得太重,无所不用其极,而没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
虞秋没理他,只抱着膝盖闭眼休息。
楚惜默了会,便突然朝她靠去,她马上起身跑开,喝道:“别接近我。”她突觉一阵头晕,不由扶额。
楚惜抿唇,道:“你又口是心非。”
虞秋难得叹了口气:“我没有,我是真受够你了,你就别纠缠我了。”
楚惜还没见到过她以这种语气说这话,便觉得她或许真没口是心非,他脸色微敛:“你是在怨我总骗你?那我以后不骗你。”她所不能接受的,他都能改。
虞秋从另外一个地方就地坐下,认真道:“我不会相信你。”
楚惜问她:“那你如何会相信我?”
虞秋果断道:“我们再没关系,我没必要去听你什么,相信你什么。”
楚惜不喜欢听这话,仿若他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他道:“因为你对我彻底失去了信赖的感觉,所以不肯再接纳我?”
虞秋见江以湛的外衣几乎被他踩到,立刻过去把那件衣服收起,又走远了点,不想再理眼前的楚惜了。
楚惜见到她的作为,便道:“你很信赖江以湛吧?”
虞秋闻言不由去想这个问题。
但这时楚惜又继续道:“可有信赖又如何?你不喜欢他。你明明不喜欢他,却拖着他,吊着他,等于就是害他。”
虞秋的身体突然僵住。
楚惜的这句话,才是真的戳到点上。
所以他的意思是,王爷喜欢她?
其实她很清楚,王爷对她的种种好,种种付出,甚至是一次又一次的闹脾气都透着一种不单纯,只是因她不喜欢他,所以她从不愿去多想这个问题。
却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回避,是不道德的。
那他真的喜欢她么?
若他真喜欢,她是否该干脆果断地拒绝,别再不清不楚地拖着?
江以湛采到药回来时,便发现虞秋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她接收到他的目光后,又赶紧垂下眼帘。他眸色瞬冷,知道这蠢丫头大概是又听楚惜说过些什么,脑子便不安分了。
他过去将尽量找来的干净草药递给她,喝道:“吃!”他现在很不痛快。
虞秋还没有吃过鲜草药,犹豫了下,才接过揉做几团往嘴里塞,很苦,苦得她几乎想吐掉,但抬眸看了眼沉着脸的王爷,忍了。
她吃完后,他又将水递给她。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