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更深时,风月与江成兮才由外归来,他们进入醉夕院,江成兮习惯性地去到药阁中的药几后头坐下,未想抬眸便见到药几上的药瓶竟是不在,便问风月:“药几上的毒,你动了?”
风月应道:“没有。”
江成兮便吩咐:“问问谁来过。”
风月转身离去,不多时又回来,她禀报道:“虞姑娘来过。”
江成兮闻言眉头微挑,那可是一瓶他从东洛国寻来的稀有毒汁,自有其特殊之处,他正才开始钻研。若说虞秋拿了他的毒,他还真不大信,便又吩咐道:“去找她问问。”
风月再次走出药阁,离开醉夕院,去了虞秋的小院。
她在屋门外敲了敲门,很快便有人过来,开门的是文初雪,文初雪见到她,便问道:“风月姑娘这是?”
风月反问:“虞姑娘可在?”
文初雪犹豫了下,才道:“秋秋有点私事要处理,出去了一趟。”
风月又问:“去了哪里?”
文初雪下意识摇头:“我不知道,她没告诉我。”去给有谋反嫌疑的要犯送东西,自然是件大事,她能不说,便不说。
好在风月没问,转身就走。
她回到醉夕院时,江成兮已在院门口懒懒地倚着看月亮,她过去回禀道:“虞姑娘不在王府,说是有点私事去处理。”
“不在王府?”江成兮稍顿后,道,“将谢青儿唤过来。”
风月离去很快将谢青儿带了过来,谢青儿拱手问道:“大公子有何吩咐?”
江成兮道:“追查一下虞秋的去向,速度。”
“是!”谢青儿应下离去。
尧山在北面,虞秋离城后,便骑着马一路往北去,很快到了天蒙亮时。或许是因为这个时辰太过安静,也或许是为了藏颀儿练出来的,她竟能清楚地听到一些异样的声音。
她心惊,莫不是她又遇到坏人了?
果不其然,马上便见到四个人跳出将她前后围住。
她吓得心肝乱颤,还真是出门必遇坏人,可惜这次不会再那么凑巧有风月救她,她便只能自己想法子逃脱。这几人手里的武器是剑,抬起就朝她刺来,她睁大眼睛,倏地弯腰夺过,随即慌张地撒出一包药粉,驱马快速狂奔而去。
这药粉还是第一次见风月时,风月给的。
她不知道药粉是有什么样的效果,反正暂时没见人追过来,她驱马跑过一段距离后,见天色更亮,就转向进入了旁边的林子往西去,打算先改道。
远在瑜都城外的谢青儿听着回来的人禀报:“那姑娘手里有迷药,我们睡了一个时辰后,她便跑远了,其他人在追。”
谢青儿冷了脸:“一个弱女子都杀不了,加几个人手,继续。”
“是!”
谢青儿看着人离远,才上马回去,她回到王府醉夕院已是近巳时,许是因为那毒对江成兮来说挺重要,他见她就问:“虞秋去了哪里?”
谢青儿应道:“属下追查到她往北去了。”
江成兮闻言默了会,便对风月:“启程,我们去追她。”
当日江成兮与风月就骑马离了城,一路往北去,速度很快。日暮路过一驿站时,他们停下,江成兮问从里面迎过来的伙计:“可见到一穿男装的姑娘路过?”
“男装的姑娘?”伙计思索了下,便道,“她就在驿站歇着。”
江成兮便率先下马进入驿站:“带我们过去。”
“好。”伙计应道,“公子与姑娘随小的过来。”
伙计带他们从二楼的一间房门前停下:“那位姑娘就在这里头歇着。”言罢他弯了下腰,就离去。
风月过去敲了敲门,可是没有回应,接收到江成兮的眼神示意后,她直接将门给撞开,迈步进入后,却是没见到虞秋的身影。
江成兮见风月的反应,就知里头没人,便也进入。
见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他去到窗边看了看这足够虞秋跳下的高度,正是他思索着觉得此事奇怪时,突有熟悉的味道飘入他的鼻息间。
是媚药,他自己的媚药。
他顿觉不妙,转眸便看向桌上刚烧尽的蜡烛,道了声:“快走!”他立即拉起风月就离开房间。
路过大堂时,他本欲问伙计一些问题,可想到他与风月二人现身中媚药,拖延不得,便不得不即刻上马往回去。风月对这药味道并不熟悉,何况气味太淡,便觉得不解,只跟着对方。
江成兮之所以这么急着回去,就是因为解药在醉夕院。
奈何没跑多远,便感觉到药效来势汹汹的发作,疾驰间他看了看在拧眉,明显也有了感觉的风月。
风月不由握紧马缰绳,她不喜欢这种难以启齿的滋味。
两人渐渐越发气息不稳,江成兮素来无情无欲,从未想过要碰谁,所以得知中药的第一反应是回去,但情到浓时,他终是觉得太过难耐。
他紧抿着唇,眼眸渐渐变得混浊,便突然飞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