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来天下臣民奉行的金科玉律那就是非刘氏而王天下诸侯共击之,现在称王几同谋反。
不顾大家反抗,公然跳出连声劝诫,一再解释称王的危害,认为杨轩为蜀王府仪宾,不如退而求其次,改称蜀王以化解与朝廷之间纷争。
杨轩思绪万千,若说过去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但这次听任纂提起韩侂胄史弥远之事,方感到前面是万丈深渊,稍稍不慎就可能粉身脆骨。
中国自古以来政治斗争都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自己现代人穿越到古代作风跋扈,常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虽然利国利民,但难保不为一些人猜忌。
别的不说,但以当今皇帝如此之猜忌,但以爵位之争议,杨轩感到自己没有回头路。
既然回头是万丈深渊,那么不如勇往直接。
再说了陈传邦伪诏自己为黔国公,现在永历朝廷又否决了,既然如此,何不赌气自称为蜀王。
正如民间常有女婿为半子的说法,如今蜀王一家只余下郡主一人,自己若就任蜀王,即便朝廷一些顽固大臣反对,但民间老百姓多习以为常。
从称帝变为蜀王,虽然与大家设想的相距甚远,但和可以接受。
任纂感触颇多,一句话韩侂胄让主公明白自己所处险境,这次虽然没有自立,但从就任蜀王一事来看,大概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江鼎镇、范鑛、任纂、金维新这次如此卖力拥立,主要是因为大家政治有亏,曾经投靠大西军,投靠孙可望,显然目的已经达到,通过拥立获得重视。
看到刚才还相互斗气现在全都齐刷刷的跪到在府前高呼千岁的人群,杨轩感到权力的巨大魔力,感到心脏砰砰跳动,举起的双手微微发抖。
终于控制住情绪,杨轩叹息道:“什么千岁,千岁不过是一个美好的祝愿,人活到一百岁已经算异类了。”
公元1650年2月(顺治七年,永历4年)如此众人一一参拜,确定名分,在众官拥戴之下,自立为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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