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扑跳到崔茂怀手臂上开始啄他手心的吃食。
一转身,崔茂怀才想起屋中还有客人,忙道了声“见笑”。不想抬眼就见一老一少两个人脸色比之刚才更青郁几分。年少之人站在老人身后一脸尬笑满是僵硬。坐着的老人则望着正在崔茂怀手臂上吃东西吃的正香的重阳一副眼热模样……
崔茂怀心中警铃大作,越加觉得这两人行迹状态可疑!正想着该用什么借口将这两人赶走,门口的崔二就在院中喊道:
“公子,周公子来啦!”
周辞渊?!
崔茂怀听了,只能暂且将屋中两人丢下,打了个眼色让胖冬瓜在门口盯着,自己个带着还在他手臂上吃食的重阳去了门口。
“周公子远道而归,辛苦了!”
崔茂怀看到门外正下马的人笑着打招呼,周辞渊含笑望来,眼带疑惑,“崔东家知道周某…外出了?”
周辞渊话中停顿,目光从崔茂怀面上下移到他的手臂。注意到他的目光,崔茂怀先解释道:“大前日去贵府听归管家说你出了远门。”
随即,崔茂怀大致介绍了新得的重阳。就见周辞渊笑意中似有沉思,跟着说了句“原来如此。想必这两日有不少认领的人?”
“可不是。”
崔茂怀一面请人入内,说了声家中改建,还请见谅,一面言简意赅说了冒认诈领的事例。
“是了,屋中今日来了两个人,明明是来领重阳糕的,却说不舒服要进到家里来。本以为是冲糕点酒水的技艺来的,可我细瞧,怎么好像也是在打重阳的主意……”
“哦?什么人?”
周辞渊仍笑着,语气却完全不同。率先走了几步挡在崔茂怀前到了门口,一步迈进……
半响静寂。
可崔茂怀从侧后方看去,刚才依稀见周辞渊本欲张口说什么的,却不知怎的突然顿住,整个人也呆立原地,迟迟不动。
“周公子?”
崔茂怀在后面轻轻拉了拉周辞渊的衣袍,然仍未等周辞渊有言语动作,屋中一老一少两个人已突然站起身道:“崔东家来客人了?那我们就先走了。今日多有叨扰!”
说着,两人就急急往外面去。
老者的腿脚不便倒还罢了,身边跟着的家人却一面小心扶着老人一面不断下垂脑袋的角度……
“怎么回事?果然是打坏心思的?”二人离开后,崔茂怀忧心忡忡道。
“看着,倒也不像。”
周辞渊站在门口,目视二人离去的方向,听到崔茂怀的话,默默回了一句。而后又笑着对崔茂怀道:
“今日刚归,路上就听说香飘十里出了好酒,重阳有应节的重阳糕。本来还想着买些回去,不料崔东家竟专程送了一趟,多谢!”
“哪里。之前您送了那么多花来……”崔茂怀话才说到一半,却听周辞渊问道:
“够吗?我瞧门口客人多的很,又要送七十以上的老人,每日想必需要不少吧?”
崔茂怀心中还被当日铺天盖地的花瓣恐惧所支配,听到周辞渊问他够吗?立刻点头,“足够,花瓣只是装饰……”
一番解释后,崔茂怀仍取了重阳糕和新酒,“大前日送去的,可能已经吃用了。糕点还是当日的好。正巧过节,大前日送去的是感谢你送了那么多花的回礼。今日这一份,算是节礼吧。”
“如此,多谢!”
周辞渊没有推辞,笑着接过。之后也未多说什么,似还有什么急事待办,也没多呆,走前看了一眼崔茂怀,又瞅了眼在崔茂怀肩头站的惬意的鹩哥儿,露出莫名的一点笑意,终是道了声告辞,远远去了。
崔茂怀送走人,回屋略休息了会继续到外面去招呼老人。
骑马返家的周辞渊则很快追上了正不断催马快走的一辆马车。
“都已经骗人糕点,差点冒领失物了,跑这么快有用吗?”
周辞渊在马车车窗边慢悠悠开口,一句话激的车中老人家立刻撩拨开帘子,反驳道:
“哪里骗人了,老夫今年七十有二,本来就有资格免费领糕的,不过是家里那支拐杖没光秃秃的这支好用,暂换了一根罢了。”
老人家说完骗人糕点的事,转瞬没了先前的气势,望向窗外的孙子,一脸悲戚。
“辞渊啊,鹩哥儿我要不回来了。你去帮我要回来吧!”
“呵,所以爷爷您本意是想去领失物的,干嘛又是领糕,又是隐瞒身份到人家家里去?”周辞渊依旧笑着,静待合理答案的模样。
“这还不是你!”
哪想老爷子张口反指向周辞渊,“我听归管家和平安说了,那孩子开铺子你全天帮忙守着,之后又时常光顾。中秋夜圣人面前答对出来不回府先去了人家孩子家里。前些日子的流言也是你暗中动作的,又把城外庄子上和家里除了我园子里的花全让人采光了……”
老人再次撩开车帘,一只眼望着外面骑马高大的身影,“我就好奇,想瞧瞧大家嘴里的崔二公子、崔东家到